中国西部省份油耳比例多,再往西部到了欧洲,就是90%的人都是油耳了。油耳就是汉族人说的狐臭,其实欧洲人没有狐臭反而是少数。所以有狐臭或者油耳,不要自卑。只有汉族人和朝鲜族人觉得狐臭不好,欧洲白人反而喜欢此味道,他们觉得是性激素的一种青春期后的正常表现。
狐臭,是体味。在咱国也是病,都几千年了。
这味道老外多有,咱古人又称胡臭。
是先有狐臭?还是先有胡臭?有点像鸡与蛋之争,挺难分辨。
可臭总有源,这臭是哪儿来的?
读陈寅恪先生《寒柳堂集》,先生小考“胡臭”与“狐臭”。
陈先生认为: “咱国‘胡臭’在先,后有‘狐臭’。因腋下之臭,先起胡人,传入华夏,故称‘胡臭’”。
后来,隋唐后民族融合加剧,胡汉之种日益混杂,乃改称“狐臭”。
寅恪先生所用史料,多为隋唐,并末用隋前的材料。
寅恪先生引隋《巢元方诸病源候论》中“ 小儿杂病诸候狐臭条 ”:“ 人有血气不和,腋下有如野狐之气,谓之狐臭 。”而唐孙思邈《千金方》“ 胡臭漏液第五论 ”:“ 有天生胡臭者,为人所染胡臭者。天生胡臭者难治⋯⋯”
总之,寅恪先生认为: 腋气为胡人种传入,故“胡臭”早于“狐臭” 。
俺今斗胆再考“狐臭”与“胡臭”。为臭而考,非对先贤不恭。
发现“狐臭”先于“胡臭”!两臭各有秘密。
我们先来看看这个“臭”字。
臭,这里的解释其实是两层意思:一是禽臭,是名词;二是动词,闻。说的是猎犬的行循其迹而臭。
细考上古典籍,咱国的“胡臭”一词,出现得真早。但词意却与后人解释不同。胡臭为:何其芳臭。
战国时期的《诗经》,胡臭首现。
对于“胡臭亶时”,汉代郑玄的解释是:“ 胡 ”为“ 何 ”。“时”释“”“诚”。全句释为“何芳臭之诚得其时乎?”
宋朱熹《诗集传》释之为:“ 胡,何。臭,香。”
清人马瑞辰在他的《毛诗传笺通释》中一反旧说,“ 瑞辰按:《少雅·释诂》:胡、大也。’犹《土冠礼》‘永受胡福’谓大福也,《载芟》诗‘胡考’犹云大老也。 ”
自此以后,“ 胡 ”多训为“ 大 ”。
汉以前,胡臭,是《诗经》的说法。
那狐臭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所见的最早的史料,是《肘后急备方》。这是晋代大医仙葛洪的著作。
其中,有“ 隐居效方疗狐臭 ”:“ 鸡舌,藿香,青木香,胡粉各二两,为散。纳腋下,绵裹之,常作,瘥。”
葛氏还有“ 疗身体及腋下狐臭方 ”:“ 正旦以小便洗腋下即不臭 ”。
这比寅恪先生引用的隋代,早几百年。
葛仙医悬壶医世,虽未明言医胡医汉,但医方凿凿可确。说明狐臭已是多人、多年所患之疾。
为疾,便不择胡汉。
胡道人臊气,为体味。此并未言为胡臭。但全文却明言:胡人体气,因狐臭。
那说腋气、体味的胡臭最早是什么时候?
南北朝时《幽明录》载:晋元帝时,有豪族之甲某,暴病亡。到冥司发现“ 算历未尽,发遣令还。”
甲脚痛不能归。冥主说:有个抈人刚死,脚甚健可易之。二人易脚,甲豁然复生。一看自己“ 果是胡脚,丛毛连结,且胡臭 ”。
甲洁士恶欲死。“ 旁人见识此胡者,死犹未殡。甲亲往视见其脚著胡体。胡儿并有至性。每节朔。儿并悲思。抱甲脚号啕。 ”
幽冥怪诞,胡人胡臭确是当时的认知。
永嘉之乱,五胡乱华,汉晋南渡之时,怕是咱国人种、民族融合冲突最急剧的时代。
中原世代汉裔,或背井离乡,或遥望故国,恨不得饮“胡虏血”。
胡人之体味,此时此刻怕也已成人之恨事。胡臭成了恨言,成为恶魔。
隋唐之后,胡汉杂融成历史之顶峰。谁胡谁汉?辨已无益。
此时,大唐事狐之风正盛。唐《朝野佥载》:唐初已来,百姓多事狐神。房中祭祀以乞恩。食饮与人同之。事者非一主。当时有谚曰:“ 无狐魅,不成村。 ”
狐兴,狐臭再兴。
唐《广异记》载:吴郡王苞,从师道士叶静能。有妇人寓宿。苞与结欢。
师傅看望王苞,说:“ 你身有野狐气。 ”王苞因言得妇始末。道人说:“ 此老野狐。 ”画一符,让他口含。告诫:“ 回家吐女人口中 ”。王苞回家,如法炮制。“ 妇人得符。变老狐衔符而走 ”。
狐魅四起,胡已溶汉,狐臭复兴。
疾病之名,非单纯疾病,是历史的烙印和流转。
本邦之事,大多如此。
逻辑上可以这么说,因为匈奴人是牧羊民族,是马被上的人,他们整天跟马打交道,然后主食就是肉类,而吃肉吃多的人就有可能会有狐臭,而突厥人大部分是匈奴人的后代,而突厥人又是蒙古人的祖先,所以元朝人这么会打战.
希望我的意见能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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