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受刑(旗袍受刑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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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宫女穿什么样的衣服挨板子?

一、我认为首先你要明白几点:

1、古代宫女穿什么样的衣服挨板子那是根据朝代不同、宫中地位不同穿的衣服肯定是不同的。

2、挨板子那是因为犯了宫规,或者陷入了后宫争斗之中,你认为他们挨板子时候还会选择穿什么衣服吗、

3、但是穿衣是有忌讳的比如一般不准穿太过素净的白色衣服,因为那是皇帝死时才能穿;另一方面一般不穿金色的衣服,那是皇帝的特权。

4、另外古代宫女也好还是妃子也罢在受刑时候一般是褪衣受杖,要是穿着衣服一般状况是受刑后衣肉连体,那种痛苦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宫门似海,也是作为宫中女子的悲哀吧。

5、宫中女子服装是受外面影响的,并不存在什么宫中女子就有特有之处,只不过在装饰方面有的是宫外之人要忌讳的、不能随便佩戴的。

6、宫女,泛指被选入宫中供帝王声色享用的女子。历代封建帝王一人占有成千上万的女子,根据其好恶程度,将宫中女子分成若干等级。一是礼法允许,历代沿制的嫔妃类。二是宫中数不清的女官和宫娥等等,这部分女子可随时召来,封以头衔,博取帝王一时之欢心。三是宫中庞大的女乐倡优,她们色艺出众,专供帝王享乐和应酬之需。一般宫女统称宫眷,分宫女和女官两种。

二、各朝代女子服饰为以下:

1、汉时劳动女子总是上穿短襦,下穿长裙,膝上装饰长长垂下的腰带。

2、魏晋时期规定宫中朝服用红色,常服用紫色。白色为平民百姓服色。这时的服式仍以襦、裙为主,裘是非正式衣服。

3、南朝服式基本上继承魏晋,由于战乱和国度的频繁更替,反映在着装方面也有变化。江南衣式比北方短小,但当时却流行戴小帽穿大衣的风气,有时将一只袖分成两只,一条裙截成两裙,有的款式大领大带,有的衣窄袖小,有的裙长曳地,有的衣长蔽脚。

北朝的平民妇女以襦袄为常服,这与南朝并无两样。北朝时期着装衣料中绫锦最为华贵。

4、唐代女装主要由裙、衫、帔组成。这时常将衫掩于裙内,所以显得裙子很长。帔又名帔帛,像一条长而薄的披巾,是受了西亚佛教的影响才在中原流行的。唐代前期女装中还流行卷檐虚帽、翻领外衣等胡服,安史之乱后,此风渐歇。

唐朝还流行女子穿"胡服"。"胡服"就是西域人的服装。腰带形式也深受胡服影响。在此以前,人们的腰饰是以金银铜铁,这时候流行系"蹀躞带",带上有金饰,并扣有短而小的小带以作系物之用。这种腰带服用最盛是在唐代,以后延用一直至北宋年代。

盛唐以后,胡服的影响逐渐减弱,女服的样式日趋宽大。到了中晚唐时期,这种特点更加明显,一般妇女服装,袖宽往往四尺以上。中晚唐的贵族礼服,一般多在重要场合穿着,穿着这种礼服,发上还簪有金翠花钿,所以又称"钿钗礼衣"。

5、宋代妇女也穿裙和衫,这时的衫子多为对襟,盖在裙外。裙较窄,多施细摺,福州黄墓中除出罗裙外,还有开裆裤与合裆裤,可见宋代妇女在裙内着裤。起于五代时的缠足,至北宋晚期已逐渐流行。

6、元代女服分贵族和平民两种样式。贵族多为蒙人,以皮衣皮帽为民族装,貂鼠和羊皮制衣较为广泛,式样多为宽大的袍式、袖口窄小、袖身宽肥,由于衣长曳地,贵夫人外出行乐时,必须有女奴牵拉。这种袍式在肩部做有一云肩,即所谓金绣云肩翠玉缨,十分华美。作为礼服的袍,面料质地十分考究,采用大红色织金、锦、蒙茸和很长的毡类织物。当时最流行的服用色彩以红、黄、绿、褐、玫红、紫、金等为主。元代平民妇女穿汉族的襦裙,半臂也颇为通行,汉装的样子常在宫中的舞蹈伴奏人身上出现,唐代的窄袖衫和帽式也有保存。此外受邻国高丽的影响,都城的贵族后妃们也有模仿高丽女装的习俗。

元代的贵族妇女,常戴着一顶高高长长,看起来很奇怪的帽子,这种帽子叫做罟罟冠。她们穿的袍子,宽大而且长,走起路来很不方便,常常要两个婢女在后面帮她们拉着袍角,一般的平民妇女,多是穿黑色的袍子。

7、明代的贵妇多是穿红色大袖的袍子,一般妇女只能穿桃红、紫绿及一些浅淡的颜色。平日常穿的是短衫长裙,腰上系着绸带,裙子宽大,样式很多,像百褶裙、凤尾裙、月华裙等。

8、清代平日所戴的便帽就是瓜皮小帽,其前身是明朝的六合一统帽,颜色是外面黑,里面红。满族妇女穿的旗袍,早期是宽宽大大的,后来才变成了有腰身,在旗袍外面再加上一件坎肩。她们的鞋子也很特别,是一种花盆式的高底鞋。

江姐受刑的情节如何描写?

又一个深沉的暗夜,降临在渣滓洞集中营。

风门边挤满了人,久久地望着那挂满刑具的刑讯室。夜风吹来,带着萧瑟的寒意。刑讯室前,魔影动荡,吆喝声不绝……风门边,偶尔有人不安地低语。

“又是半夜刑讯!”

“徐鹏飞,朱介都来了。”

“夜审谁呀?”余新江身后,传来一声问话。

“该不会是老许?”刘思扬担心地插了一句。

许云峰崛立在楼八室铁门边。透过昏黄的狱灯,余新江望得见他沉思的脸。

余新江不禁十分担心地想念那多次经受毒刑拷打、经常昏迷不醒的江姐。追悼龙光华以后不久,江姐被押到渣滓洞里来,日夜拷问的次数,已经无从计算了。大家都知道,为了保卫党的机密,江姐忍受了多少摧残,获得了多少同志的尊敬。经过绝食斗争,敌人被迫接受了条件,不敢继续迫害了,现在却在渣滓洞对江姐进行非刑拷打,很显然,这是敌人疯狂的报复!江姐不仅为党,也为大家受苦,这使得每个人都感到敬佩而又十分痛苦。

“猫头鹰和狗熊到女牢去了!”

余新江一惊,眼光立刻转向女牢。黑沉沉的夜里,黯淡的狱灯,使他看不清远处。

“提谁?”焦急不安的声音又在询问。

“江雪琴!”

“是她!看,江姐出来了!”

“又是江姐。”余新江的心像沉甸甸的铅块,朝无底深渊沉落。

所有的牢房,一时都陷入难堪的沉默。

过了好些时候,人们听到了审问的声音:“你说不说?到底说不说?”

传来特务绝望的狂叫,混合着恐怖的狞笑。接着,渣滓洞又坠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听得清一个庄重无畏的声音在静寂中回答:“上级的姓名、住址,我知道。下级的姓名、住址,我也知道……这些都是我们党的秘密,你们休想从我口里得到任何材料!”

江姐沉静、安宁的语音,使人想起了她刚被押进渣滓洞的那天,她在同志们面前微笑着,充满胜利信心的刚毅神情。听着她的声音,仿佛像看见她正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刑讯室里,面对着束手无策的敌人。可是江姐镇定的声音,并不能免除同志们痛苦的关切。

大概是江姐的平静的回答,使得敌人不得不重新考虑对策,讯问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

楼七室同志们焦灼的谈话又继续了。

“又是叛徒甫志高!”余新江愤怒地骂了一句。他又问:“和江姐一道,川北还有人被捕吗?”

“没有,就她一个。”

“听说华蓥山纵队在公路上抢救过江姐,但是阴险的特务,前一夜用船把江姐押到重庆……”

“哎——”人们痛苦地把惋惜之情化为一声长叹。刑讯室里又传来了声音,是徐鹏飞毒辣的笑声。

“谅你一个女共产党,还制服不了?你不愿讲,好嘛,我们帮你打开嘴巴。来人!”

接着,传来一阵狼嚎似的匪徒的狂吼。

夜,在深沉的痛苦、担心与激动中,一刻一刻地挨过。星光黯淡了,已经是雄鸡报晓的时刻。

在那斑斑血迹的墙壁上,映着的江姐的身影消失了。大概她从倒吊着的屋梁上,被松了下来……“现在愿意说了吧?”

魔影狂乱地移动着。

“不!”微弱的声音传来,仍然是那样的平静。“十指连心,考虑一下吧!说不说?”

没有回答。

铁锤高高举起。墙壁上映出沉重的黑色阴影。

“钉!”

人们仿佛看见绳子紧紧绑着她的双手,一根竹签对准她的指尖……血水飞溅……“说不说?”

没有回答。

“不说?拔出来!再钉!”

江姐没有声音了。人们感到连心的痛苦,像竹签钉在每一个人心上……

又是一阵令人心悸的泼水的声音!

“把她泼醒!再钉!”

徐鹏飞绝望的咆哮,使人相信,敌人从老许身上得不到的东西,在江姐——一个女共产党员的身上,同样得不到。尽管他们从叛徒口里,知道她作过沙磁区委书记,下乡以后可能担任更负责的工作,了解许许多多他们渴望知道的地下党线索,可是毒刑拷打丝毫也不能使江姐开口。

一根,两根!……竹签深深地撕裂着血肉……左手,右手,两只手钉满了粗长的竹签……一阵,又一阵泼水的声音……已听不见徐鹏飞的咆哮。可是,也听不到江姐一丝丝呻吟。人们紧偎在签子门边,一动也不动……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一个声音高叫着:

“爬出来吧,给你自由!”

我渴望自由,

但我深深地知道:

人的身躯,

怎能从狗洞子里爬出?……是谁?天刚亮,就唱起了囚歌。迎着阵阵寒风,久久地守望在风门边的刘思扬,听着从楼下传来的低沉的歌声,一边想着,一边了望那远处深秋时节的山坡。刚升起的太阳,斜射着山坡上枯黄了的野草。远近的几株树木,也已落叶飘零,只剩下一些光秃秃的枝干。只有墙头上的机枪,闪着寒光的刺刀和密密的电网,依然如故……刘思扬的心潮澎湃着,血在翻腾。

他从风门边疾速地回到自己的铺位,轻轻地从墙角下取出了一支竹签削成的笔,伏在楼板上,蘸着用棉花余烬调和成的墨汁,在他一进集中营就开始写作的《铁窗小诗》册上,又写出愤激的一页……“江姐回来了!”签子门边的余新江,回过头来,告诉大家。一阵脚步声,人们又一齐涌到牢门边。

高墙边的铁门打开了。猫头鹰从铁门外窜了进来,他站在门边,瞪着眼睛,望着一长排牢房,大声地吼叫:“不准看,不准看!”

谁也没有去理睬这只凶暴的野兽,大家踮着脚尖,朝签子门缝望出去。只见江姐被两个特务拖着,从铁门外进来了。通宵受刑后的江姐,昏迷地一步一步拖着软弱无力的脚步,向前移动;鲜血从她血淋淋的两只手的指尖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

人们屏住呼吸,仇恨的烈火在心中燃烧,眼里噙着的泪水和江姐的鲜血一起往下滴……一阵高昂雄壮的歌声,从楼八室铁门边最先响起。江姐在歌声中渐渐苏醒了。她宁静地聆听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她明亮的双眼,像要找寻这歌声发出的地方。目光一闪,江姐仿佛发现了从楼八室传来的,许云峰的信任与鼓舞的眼波。战友的一瞥,胜过最热切的安慰,胜过任何特效的药物,一阵激烈的振奋,使她周身一动,立刻用最大的努力和坚强的意志,积聚起最后的力量,想站定脚步。她摇晃了一下,终于站稳了。头朝后一扬,浸满血水的头发,披到肩后。人们看得见她的脸了。她的脸,毫无血色,白得像一张纸。她微微侧过头,用黯淡的、但是不可逼视的眼光,望了一下搀扶着她的特务。象被火烧了一下似的,她猛然用两臂摔开了特务,傲然地抬起头,迈动倔强的双腿,歪歪倒倒向女牢走去。“呵——江姐!”大家禁不住喊出声来。

可是,江姐只跨了几步,便扑倒了。蓬乱的头发,遮盖着她的脸,天蓝色的旗袍和那件红色的绒线衣,混合着斑斑的血迹……

女牢里奔出来几个同志,把江姐轻轻地扶了起来,抬进女牢……“卡嚓”一声,女牢的门,被紧紧锁上了。“怎么啦?怎么啦?”楼上楼下的风门口,探出了战友的头,彼此焦急地询问着。阳光透进女牢的签子门,只见忙乱的身影,在室内不停地来回走动。

“这些禽兽!把江姐折磨成了什么样子!”人们愤愤地抓紧牢门。

不知何时,风门边放下了一小桶霉米饭。是吃早饭的时刻了,可是谁有心思吃饭?刘思扬匍伏在楼板上,泪珠不断滴落在纸上,他第一次这样感情激动,用血和泪一起来写作诗篇。

“怎么样?有消息吗?”

“听说昏过去了,女室的同志正在急救……”

楼上楼下的牢房,在签子门边了望的人们,彼此询问着。

一个钟头,两个钟头过去了。余新江站在楼七室房间的正中,激动地朗读着刘思扬刚写好的诗句:热铁烙在胸脯上,竹签子钉进每一根指尖,凉水灌进鼻孔,

电流通过全身……

人底意志呀,

在地狱的毒火中熬炼。

像金子一般的亮,

像金子一般的坚。

可以使皮肉烧焦,

可以使筋骨折断。

铁的棍子,

木的杠子,

撬不开紧咬着的嘴唇。

那是千百个战士的安全线呵!

用刺刀来切剖胸腹吧,挖出来的——也只有又热又红的心肝。

正是大家担心着江姐安危的时刻,女牢里人们怀着更大的不安。

孙明霞用盐水洗完了江姐最后一根指头上的血污,向站在床前的人们伸过手来。

她旁边的人,把棉花签和红药水瓶,递了过去。孙明霞顺手取了根棉花签,蘸着红药水,在江姐的伤口上,小心翼翼地涂着。可是她发现,伤口里残留着一些折断了的竹丝,只好放下药签,噙着热泪,用指甲拨开血肉模糊的伤口,挟出一条又一条嵌在肉里的竹丝。昏厥中的江姐,似乎也感到这阵伤口的疼痛,她的手指抖动着,血又从伤口里流涌出来。孙明霞忍不住转过头去,眼泪涟涟……“冷静点……明霞。”

“把红药水给我。”又一个人接过了孙明霞手上的药瓶;再把一根一根蘸着红药水的棉花签,递给孙明霞。

江姐仍然昏迷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咬紧牙关,仿佛在努力抵抗着痛苦的感觉,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当棉花签接触到她深陷的伤口时,她的身子微微地颤动了一下。“轻点!”人们心里痛楚地一阵阵紧缩。孙明霞歉疚地望了望江姐,咬着牙,垂下头,继续涂着红药水。她不禁想起了,在狱中第一次见到江姐时,江姐用她宁静而坚贞的目光,凝视着自己的泪眼轻声说过:“在接受考验的时刻,人的生命,要用来保持党的纯洁……”昨天夜里,江姐被特务押出去的时候,孙明霞还冲向牢门口呼唤:“江姐!江姐!”江姐在牢门口停了一下,又平静地回头对她微微一笑。那一瞬间的微笑,曾赋予了她多少力量,那种包含着无穷勇气的平静的微笑,使她永远难忘。

“石花弄好了吗?快!”孙明霞快涂完红药水的时候,轻声问道。

“弄好了!”一小碗石花的粉末,递到床前。

孙明霞拈着石花的粉末,撒在江姐的伤口上,然后用棉花、布条,在江姐的手指上轻轻缠着。

包扎完了,孙明霞准备去解开事先缠在江姐胳臂上,帮助止血用的布带。

“慢点!慢点!”人们深怕布带松得快了,血液会一下冲击伤口,使江姐感到疼痛。

“我晓得。”孙明霞点了一下头,缓缓地放松布带,人们的眼光全望着江姐的脸。只见她眼睫毛眨了一下;嘴角微动着。苍白色的脸上,似乎露出一丝红晕。这时,渣滓洞是一片沉静,连特务办公室里的吊钟“滴塔滴嗒”的声音都听得见。

最后一条布带松开了。江姐“呵——”了一声,把头向外转了一下,嘴里吐着血沫……“怎么?”女牢房的人们,不约而同地低声惊叫起来。“江姐受刑的时候,用自己的牙齿把嘴唇咬破了……”孙明霞说完以后,不觉又流出眼泪。

大家也不禁泪珠滚滚,沉思着:一次次的拷打,江姐不知经受了多少剧烈的疼痛……是她,一个女共产党员,平静地在敌人面前宣布:胜利永远是属于我们的。

“告诉男室的同志,江姐快醒过来了!”孙明霞的手从江姐的脉搏上松开,马上又为她盖上被褥。

“加个枕头垫高些吧”一个叫李青竹的衰弱的人,躺在对面,她困难地欠起身来说着。老虎凳折断了她的腿,使她不能久守在江姐身边,为多年的老战友分担一些痛苦。“垫高了不好。”孙明霞感谢着李青竹的好意,用关切的神情回头望了望她,好象是说:“不要操心,你躺下去,躺下去……”

“明霞,去歇一下吧,看你累成这个样子。”李青竹又叫了她一声。

“不要紧,我不累。”

谁愿离开呢?人们固执地站着,守候着江姐的苏醒。“是什么力量使江姐这样坚强?”站在床边的孙明霞沉静下来,深思地问。

谁能回答这样的问题呢?人们很自然地把头转向侧卧着的李青竹。

“……江姐是我们大家的榜样。”李青竹在众人的期望中,终于缓缓支起上身,讲说起来。“我和她在一起工作过很久……她刚学会喊‘爸爸’的时候,父亲就死了。母亲靠着借、当、做针线杂活养着家口。她七岁那年,母亲听说大城市容易生活些,带着她来到重庆。在那军阀混战,饿莩遍野的年代,母亲绝望了,终于丢下新生女儿,投江自尽了。无依无靠的江姐,流落在孤儿院里,常常刚端着饭,就被人把碗夺去。她噙着一泡眼泪,从来不肯当着人哭泣……“江姐还不到九岁,就在南岸的一家纱厂里当童工。做了两年,江姐得了重病,被赶出了工厂……”

李青竹深情地望了望江姐,她仿佛又看到十年前和江姐一起学习,一道工作的情景:在一个阳光泻满山谷,碧波荡漾的山溪边的竹林深处,江姐崇敬地凝望着竹枝上闪闪发光的镰刀锤子交叉着的旗帜……溪谷里久久地回响着庄严明朗的声音:“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

“1947年初春,党决定派一批党员去支援农村的武装斗争。江姐和她的丈夫,都提出了申请,党批准了她丈夫彭松涛同志的请求,要她仍然留在城市。那天,我还和她一道,到朝天门码头送走了彭松涛同志。”李青竹自己,就是在那以后不久,也被派到乡下去,不幸在半路上被敌人逮捕了。“听说老彭同志牺牲了,江姐知道吗?”孙明霞轻声插问。“知道。”李青竹的声音禁不住有些激动。“江姐还亲眼见到……”

“江姐的孩子在哪里?”孙明霞忽然关心地问:“江姐告诉过你吗?”

“孩子有同志抚养,长大了一定会继承我们的事业……”李青竹回答着,眼睛转向江姐。这时江姐仍然昏迷不醒,只是脸色比刚才好一些了。

时间已是下午,男牢房的同志开始轮流“放风”。这时间间牢房已经传遍了老许的建议:他希望全体战友,学习江姐坚贞不屈的意志,学习她在艰苦斗争中的革命气节……因此,趁着“放风”的空隙,男同志们都把自己写给江姐的慰问信和诗篇送进女室——人们亲眼看见她独力承当了敌人对全体战友的疯狂报复,代表着全体战友的不屈意志。同时,人们看出:连毒刑也失去作用,这就使敌人在迫害失败之后,进一步陷于束手无策的地步了。这是江姐的胜利,也是大家的胜利!

孙明霞捏着一叠信件,站在江姐的床边,说着:“静一点,大家请听。”室内马上静了下来,孙明霞朗读着:……你,暴风雨中的海燕,

迎接着黎明前的黑暗。

飞翔吧!战斗吧!

永远朝着东方,

永远朝着党!

楼四室献给江姐

“下面是楼下六室写给江姐的《灵魂颂》。”孙明霞继续地朗读着。

孙明霞越念越起劲,大家都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明霞,你在做啥?”这时,江姐已醒转过来,轻轻地呼唤着。孙明霞回头一看,惊喜地叫着:“哎呀,江姐苏醒了!”全室的人,一齐跑到江姐床边,七嘴八舌地问着:“江姐!你好点了吗?你要什么?”

江姐睁大着眼睛,眼珠不停地转动,她微笑了。“漱漱口吧!”有人端来了一碗水。

孙明霞站在江姐床边,不如如何是好;半晌,她才想起手上拿着的一把信件。于是,她坐在江姐床边说:“江姐,这些全是同志们给你写的信,我念给你听。”孙明霞拿起一封信,看了一下,说:“这是楼下二室全体同志写的。”

“楼下二室?叶挺同志囚禁过的牢房?”

江姐问了一句。当她看到孙明霞不断点头时,脸上闪过一丝幸福的光辉,又轻轻问道:“他们说什么?”孙明霞朗读着:

“亲爱的江姐:

一个多月来的严刑拷问,更显示出你对革命的坚贞。我们深深地知道,一切毒刑,只有对那些懦夫和软弱动摇的人,才会有效;对于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它是不会起任何作用的。

当我们被提出去审问的时候,当我们咀嚼着两餐霉米饭的时候,当我们半夜里被竹梆声惊醒过来、听着歌乐山上狂风呼啸的时候,我们想起了你,亲爱的江姐!

我们向党保证:在敌人面前不软弱,不动摇,决不投降,象你一样的勇敢,坚强……”

“这是楼三室……这是楼下七室。”

孙明霞一封一封地把信念给江姐听。

江姐一边听着,一边淌着激动而兴奋的眼泪。当她听完几封信以后,用舌尖舐了一下破裂的嘴唇,眼泪花花地说道:“党太好了,同志们太好了,我算不了什么。”江姐轻声地说:“我们的荣誉属于党啊!同志们的这种鼓舞,这种战斗的力量,我应该和同志们共享。”江姐心里的高兴,不仅由于同志们对她的鼓舞,不仅由于自己战胜了毒刑的考验,当敌人追究游击队的活动时,她知道了叛徒的下落,这也是使她高兴的事,因为重庆地下党和农村游击队,再不会被叛徒出卖了。虽然敌人因而震怒,更急于从她口里找到党的线索,可是她想到党的安全已不再受威胁,便觉得忍受毒刑并不是十分痛苦的事了。

孙明霞又拿起一封信说:“这是楼七室写的。”她拆开信封,展开信笺看了看,说道:“楼七室的同志说,许云峰同志托他们向你——江姐问好!”

“许云峰……”江姐闪动着激荡的泪眼,仿佛看见了那崛立在铁门边,用战斗的歌声,庄严地激励着自己的战友。“许云峰同志,你是我们的榜样。我们都应该向你学习,向你致敬!”

“江姐,你太兴奋了,休息一会儿吧。”

“是该兴奋啊,我们这里,有着多么坚强的党,多么坚强的战友!”

“江姐……”孙明霞望着江姐转向对面的目光,轻声地问。“你要什么?”

“我们的孩子在动,她大概睡醒了?”

“真的醒来了,你看,她睁着一双多逗人爱的眼睛!”李青竹说着,从身旁抱起那众人心疼的乳婴,递给了孙明霞,让她抱到江姐面前。

“可怜这孤儿,一生下来就失去了父母……”是谁低低叹息了一声。

“不应该难过。”江姐用流着血的双手,接过了乳婴,紧紧抱在怀里。“孩子是我们的。我们都是她的父亲,母亲。”

乳婴依恋地坐在江姐怀里,幼稚的小嘴甜甜地笑着,她把小小的手儿伸进了嘴,流着涎水吮吸着。

“孩子的父亲,留下了姓名吗?”江姐问了声周围的同志。“没有。”李青竹躺在对面低声回答:“她在这里刚住了几天。只知道她们夫妇是从昆明押来的,她不愿意暴露案情。临终的时候,我问过她的姓名。”李青竹回忆着,声音渐渐升高:“她只微微一笑。说了一声:‘我是共产党员’。”“共产党员……”江姐噙在眼里的热泪,滴落在乳婴圆圆的脸蛋上。

这时,李青竹又从身畔摸出了一张揉皱了的纸片。那是孩子的父母留下来的。孙明霞接过来,把它展开,送到江姐面前。李青竹接着说:“这是孩子的爸爸留下的遗物。”

江姐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依稀可辨的字迹上。看着看着,一阵激情,在江姐心里回旋冲击,她轻声念着:为了免除下一代的苦难,我们愿——

愿把这牢底坐穿!

…………

接连吟咏了几遍,江姐抬起头来,微笑着说:“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老许要给孩子取这样一个名字……”

“监狱之花!又美,又亲切。”孙明霞插了一句。“监狱之花!”江姐的睫毛上凝闪着喜悦的泪珠,不顾创痛,紧抱着乳婴,怡然地笑了。

“江姐!”牢门边一个声音传来,“从昨天晚上,男牢房的战友们,就守候着你,他们正渴望知道你的消息。”

江姐抱着孩子,静静地想了一下,便对身边的孙明霞说道:

“我真感谢同志们的爱护。明霞,你帮我写一封回信吧。”

江姐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口述着回信,孙明霞坐在旁边仔细记录着她的话。

……晚上,通过墙头上的秘密孔道,渣滓洞每间牢房的战友,在暗淡的狱灯下,传阅着江姐动人心弦的回音。人们静坐在黑暗中,却像在阳光照耀下一样,背诵着江姐信中光芒四射的词句:

毒刑拷打是太小的考验!

竹签子是竹做的,共产党员的意志是钢铁!

谁能把 红岩 里关于讲姐什么的受刑的章节发上来啊

第 十 五 章

又一个深沉的暗夜,降临在渣滓洞集中营。

风门边挤满了人,久久地望着那挂满刑具的刑讯室。夜风吹来,带着萧瑟的寒意。刑讯

室前,魔影动荡,吆喝声不绝……风门边,偶尔有人不安地低语。

“又是半夜刑讯!”

“徐鹏飞,朱介都来了。”

“夜审谁呀?”余新江身后,传来一声问话。

“该不会是老许?”刘思扬担心地插了一句。

许云峰崛立在楼八室铁门边。透过昏黄的狱灯,余新江望得见他沉思的脸。

余新江不禁十分担心地想念那多次经受毒刑拷打、经常昏迷不醒的江姐。追悼龙光华以

后不久,江姐被押到渣滓洞里来,日夜拷问的次数,已经无从计算了。大家都知道,为了保

卫党的机密,江姐忍受了多少摧残,获得了多少同志的尊敬。经过绝食斗争,敌人被迫接受

了条件,不敢继续迫害了,现在却在渣滓洞对江姐进行非刑拷打,很显然,这是敌人疯狂的

报复!江姐不仅为党,也为大家受苦,这使得每个人都感到敬佩而又十分痛苦。

“猫头鹰和狗熊到女牢去了!”

余新江一惊,眼光立刻转向女牢。黑沉沉的夜里,黯淡的狱灯,使他看不清远处。

“提谁?”焦急不安的声音又在询问。

“江雪琴!”

“是她!看,江姐出来了!”

“又是江姐。”余新江的心像沉甸甸的铅块,朝无底深渊沉落。

所有的牢房,一时都陷入难堪的沉默。

过了好些时候,人们听到了审问的声音:

“你说不说?到底说不说?”

传来特务绝望的狂叫,混合着恐怖的狞笑。接着,渣滓洞又坠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听得清一个庄重无畏的声音在静寂中回答:

“上级的姓名、住址,我知道。下级的姓名、住址,我也知道……这些都是我们党的秘

密,你们休想从我口里得到任何材料!”

江姐沉静、安宁的语音,使人想起了她刚被押进渣滓洞的那天,她在同志们面前微笑着

,充满胜利信心的刚毅神情。

听着她的声音,仿佛像看见她正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刑讯室里,面对着束手无策的敌人。

可是江姐镇定的声音,并不能免除同志们痛苦的关切。

大概是江姐的平静的回答,使得敌人不得不重新考虑对策,讯问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

楼七室同志们焦灼的谈话又继续了。

“又是叛徒甫志高!”余新江愤怒地骂了一句。他又问:

“和江姐一道,川北还有人被捕吗?”

“没有,就她一个。”

“听说华蓥山纵队在公路上抢救过江姐,但是阴险的特务,前一夜用船把江姐押到重庆……”

“哎——”人们痛苦地把惋惜之情化为一声长叹。刑讯室里又传来了声音,是徐鹏飞毒辣的笑声。

“谅你一个女共产党,还制服不了?你不愿讲,好嘛,我们帮你打开嘴巴。来人!”

接着,传来一阵狼嚎似的匪徒的狂吼。

夜,在深沉的痛苦、担心与激动中,一刻一刻地挨过。星光黯淡了,已经是雄鸡报晓的时刻。

在那斑斑血迹的墙壁上,映着的江姐的身影消失了。大概她从倒吊着的屋梁上,被松了下来……

“现在愿意说了吧?”

魔影狂乱地移动着。

“不!”微弱的声音传来,仍然是那样的平静。

“十指连心,考虑一下吧!说不说?”

没有回答。

铁锤高高举起。墙壁上映出沉重的黑色阴影。

“钉!”

人们仿佛看见绳子紧紧绑着她的双手,一根竹签对准她的指尖……血水飞溅……

“说不说?”

没有回答。

“不说?拔出来!再钉!”

江姐没有声音了。人们感到连心的痛苦,像竹签钉在每一个人心上……

又是一阵令人心悸的泼水的声音!

“把她泼醒!再钉!”

徐鹏飞绝望的咆哮,使人相信,敌人从老许身上得不到的东西,在江姐——一个女共产

党员的身上,同样得不到。尽管他们从叛徒口里,知道她作过沙磁区委书记,下乡以后可能

担任更负责的工作,了解许许多多他们渴望知道的地下党线索,可是毒刑拷打丝毫也不能使

江姐开口。

一根,两根!……竹签深深地撕裂着血肉……左手,右手,两只手钉满了粗长的竹签……

一阵,又一阵泼水的声音……

已听不见徐鹏飞的咆哮。可是,也听不到江姐一丝丝呻吟。人们紧偎在签子门边,一动

也不动……

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

一个声音高叫着:

“爬出来吧,给你自由!”

我渴望自由,

但我深深地知道:

人的身躯,

怎能从狗洞子里爬出?……

是谁?天刚亮,就唱起了囚歌。迎着阵阵寒风,久久地守望在风门边的刘思扬,听着从

楼下传来的低沉的歌声,一边想着,一边了望那远处深秋时节的山坡。刚升起的太阳,斜射

着山坡上枯黄了的野草。远近的几株树木,也已落叶飘零,只剩下一些光秃秃的枝干。只有

墙头上的机枪,闪着寒光的刺刀和密密的电网,依然如故……刘思扬的心潮澎湃着,血在翻

腾。

他从风门边疾速地回到自己的铺位,轻轻地从墙角下取出了一支竹签削成的笔,伏在楼

板上,蘸着用棉花余烬调和成的墨汁,在他一进集中营就开始写作的《铁窗小诗》册上,又

写出愤激的一页……

“江姐回来了!”签子门边的余新江,回过头来,告诉大家。一阵脚步声,人们又一齐

涌到牢门边。

高墙边的铁门打开了。猫头鹰从铁门外窜了进来,他站在门边,瞪着眼睛,望着一长排

牢房,大声地吼叫:“不准看,不准看!”

谁也没有去理睬这只凶暴的野兽,大家踮着脚尖,朝签子门缝望出去。只见江姐被两个

特务拖着,从铁门外进来了。

通宵受刑后的江姐,昏迷地一步一步拖着软弱无力的脚步,向前移动;鲜血从她血淋淋

的两只手的指尖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

人们屏住呼吸,仇恨的烈火在心中燃烧,眼里噙着的泪水和江姐的鲜血一起往下滴……

一阵高昂雄壮的歌声,从楼八室铁门边最先响起。江姐在歌声中渐渐苏醒了。她宁静地

聆听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她明亮的双眼,像要找寻这歌声发出的地方。目光一闪,江姐仿佛

发现了从楼八室传来的,许云峰的信任与鼓舞的眼波。战友的一瞥,胜过最热切的安慰,胜

过任何特效的药物,一阵激烈的振奋,使她周身一动,立刻用最大的努力和坚强的意志,积

聚起最后的力量,想站定脚步。她摇晃了一下,终于站稳了。头朝后一扬,浸满血水的头发

,披到肩后。人们看得见她的脸了。她的脸,毫无血色,白得像一张纸。她微微侧过头,用

黯淡的、但是不可逼视的眼光,望了一下搀扶着她的特务。象被火烧了一下似的,她猛然用

两臂摔开了特务,傲然地抬起头,迈动倔强的双腿,歪歪倒倒向女牢走去。

“呵——江姐!”大家禁不住喊出声来。

可是,江姐只跨了几步,便扑倒了。蓬乱的头发,遮盖着她的脸,天蓝色的旗袍和那件

红色的绒线衣,混合着斑斑的血迹……

女牢里奔出来几个同志,把江姐轻轻地扶了起来,抬进女牢……“卡嚓”一声,女牢的

门,被紧紧锁上了。

“怎么啦?怎么啦?”楼上楼下的风门口,探出了战友的头,彼此焦急地询问着。阳光

透进女牢的签子门,只见忙乱的身影,在室内不停地来回走动。

“这些禽兽!把江姐折磨成了什么样子!”人们愤愤地抓紧牢门。

不知何时,风门边放下了一小桶霉米饭。是吃早饭的时刻了,可是谁有心思吃饭?刘思

扬匍伏在楼板上,泪珠不断滴落在纸上,他第一次这样感情激动,用血和泪一起来写作诗篇。

“怎么样?有消息吗?”

“听说昏过去了,女室的同志正在急救……”

楼上楼下的牢房,在签子门边了望的人们,彼此询问着。

一个钟头,两个钟头过去了。余新江站在楼七室房间的正中,激动地朗读着刘思扬刚写

好的诗句:

竹签子钉进每一根指尖,

凉水灌进鼻孔,

电流通过全身……

人底意志呀,

在地狱的毒火中熬炼。

像金子一般的亮,

像金子一般的坚。

可以使皮肉烧焦,

可以使筋骨折断。

铁的棍子,

木的杠子,

撬不开紧咬着的嘴唇。

那是千百个战士的安全线呵!

用刺刀来切剖胸腹吧,

挖出来的——也只有又热又红的心肝。

正是大家担心着江姐安危的时刻,女牢里人们怀着更大的不安。

孙明霞用盐水洗完了江姐最后一根指头上的血污,向站在床前的人们伸过手来。

她旁边的人,把棉花签和红药水瓶,递了过去。孙明霞顺手取了根棉花签,蘸着红药水

,在江姐的伤口上,小心翼翼地涂着。可是她发现,伤口里残留着一些折断了的竹丝,只好

放下药签,噙着热泪,用指甲拨开血肉模糊的伤口,挟出一条又一条嵌在肉里的竹丝。昏厥

中的江姐,似乎也感到这阵伤口的疼痛,她的手指抖动着,血又从伤口里流涌出来。孙明霞

忍不住转过头去,眼泪涟涟……

“冷静点……明霞。”

“把红药水给我。”又一个人接过了孙明霞手上的药瓶;再把一根一根蘸着红药水的棉

花签,递给孙明霞。

江姐仍然昏迷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咬紧牙关,仿佛在努力抵抗着痛苦的感觉,不让

自己叫出声来;当棉花签接触到她深陷的伤口时,她的身子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轻点!”人们心里痛楚地一阵阵紧缩。孙明霞歉疚地望了望江姐,咬着牙,垂下头,

继续涂着红药水。她不禁想起了,在狱中第一次见到江姐时,江姐用她宁静而坚贞的目光,

凝视着自己的泪眼轻声说过:“在接受考验的时刻,人的生命,要用来保持党的纯洁……”

昨天夜里,江姐被特务押出去的时候,孙明霞还冲向牢门口呼唤:“江姐!江姐!”江姐在

牢门口停了一下,又平静地回头对她微微一笑。那一瞬间的微笑,曾赋予了她多少力量,那

种包含着无穷勇气的平静的微笑,使她永远难忘。

“石花①弄好了吗?快!”孙明霞快涂完红药水的时候,轻声问道。

“弄好了!”一小碗石花的粉末,递到床前。

孙明霞拈着石花的粉末,撒在江姐的伤口上,然后用棉花、布条,在江姐的手指上轻轻缠着。

包扎完了,孙明霞准备去解开事先缠在江姐胳臂上,帮助止血用的布带。

“慢点!慢点!”人们深怕布带松得快了,血液会一下冲击伤口,使江姐感到疼痛。

“我晓得。”孙明霞点了一下头,缓缓地放松布带,人们的眼光全望着江姐的脸。只见

她眼睫毛眨了一下;嘴角微动着。苍白色的脸上,似乎露出一丝红晕。这时,渣滓洞是一片

沉静,连特务办公室里的吊钟“滴塔滴嗒”的声音都听得见。

最后一条布带松开了。江姐“呵——”了一声,把头向外转了一下,嘴里吐着血沫……

“怎么?”女牢房的人们,不约而同地低声惊叫起来。

“江姐受刑的时候,用自己的牙齿把嘴唇咬破了……”孙明霞说完以后,不觉又流出眼泪。

大家也不禁泪珠滚滚,沉思着:一次次的拷打,江姐不知经受了多少剧烈的疼痛……是

她,一个女共产党员,平静地在敌人面前宣布:胜利永远是属于我们的。

“告诉男室的同志,江姐快醒过来了!”孙明霞的手从江①石花,集中营围墙的基石上

,长的一种灰白色的苔鲜植物,被用来止血。

姐的脉搏上松开,马上又为她盖上被褥。

“加个枕头垫高些吧”一个叫李青竹的衰弱的人,躺在对面,她困难地欠起身来说着。

老虎凳折断了她的腿,使她不能久守在江姐身边,为多年的老战友分担一些痛苦。

“垫高了不好。”孙明霞感谢着李青竹的好意,用关切的神情回头望了望她,好象是说

:“不要操心,你躺下去,躺下去……”

“明霞,去歇一下吧,看你累成这个样子。”李青竹又叫了她一声。

“不要紧,我不累。”

谁愿离开呢?人们固执地站着,守候着江姐的苏醒。

“是什么力量使江姐这样坚强?”站在床边的孙明霞沉静下来,深思地问。

谁能回答这样的问题呢?人们很自然地把头转向侧卧着的李青竹。

“……江姐是我们大家的榜样。”李青竹在众人的期望中,终于缓缓支起上身,讲说起

来。“我和她在一起工作过很久……她刚学会喊‘爸爸’的时候,父亲就死了。母亲靠着借

、当、做针线杂活养着家口。她七岁那年,母亲听说大城市容易生活些,带着她来到重庆。

在那军阀混战,饿莩遍野的年代,母亲绝望了,终于丢下新生女儿,投江自尽了。无依无靠

的江姐,流落在孤儿院里,常常刚端着饭,就被人把碗夺去。她噙着一泡眼泪,从来不肯当

着人哭泣……

“江姐还不到九岁,就在南岸的一家纱厂里当童工。做了两年,江姐得了重病,被赶出了工厂……”

李青竹深情地望了望江姐,她仿佛又看到十年前和江姐一起学习,一道工作的情景:在

一个阳光泻满山谷,碧波荡漾的山溪边的竹林深处,江姐崇敬地凝望着竹枝上闪闪发光的镰

刀锤子交叉着的旗帜……溪谷里久久地回响着庄严明朗的声音:“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

“1947年初春,党决定派一批党员去支援农村的武装斗争。江姐和她的丈夫,都提

出了申请,党批准了她丈夫彭松涛同志的请求,要她仍然留在城市。那天,我还和她一道,

到朝天门码头送走了彭松涛同志。”李青竹自己,就是在那以后不久,也被派到乡下去,不

幸在半路上被敌人逮捕了。

“听说老彭同志牺牲了,江姐知道吗?”孙明霞轻声插问。

“知道。”李青竹的声音禁不住有些激动。“江姐还亲眼见到……”

“江姐的孩子在哪里?”孙明霞忽然关心地问:“江姐告诉过你吗?”

“孩子有同志抚养,长大了一定会继承我们的事业……”

李青竹回答着,眼睛转向江姐。这时江姐仍然昏迷不醒,只是脸色比刚才好一些了。

时间已是下午,男牢房的同志开始轮流“放风”。这时间间牢房已经传遍了老许的建议

:他希望全体战友,学习江姐坚贞不屈的意志,学习她在艰苦斗争中的革命气节……因此,

趁着“放风”的空隙,男同志们都把自己写给江姐的慰问信和诗篇送进女室——人们亲眼看

见她独力承当了敌人对全体战友的疯狂报复,代表着全体战友的不屈意志。同时,人们看出

:连毒刑也失去作用,这就使敌人在迫害失败之后,进一步陷于束手无策的地步了。这是江

姐的胜利,也是大家的胜利!

孙明霞捏着一叠信件,站在江姐的床边,说着:“静一点,大家请听。”室内马上静了

下来,孙明霞朗读着:

暴风雨中的海燕,

迎接着黎明前的黑暗。

飞翔吧!战斗吧!

永远朝着东方,

永远朝着党!

楼四室献给江姐

“下面是楼下六室写给江姐的《灵魂颂》。”孙明霞继续地朗读着。

孙明霞越念越起劲,大家都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明霞,你在做啥?”这时,江姐已醒

转过来,轻轻地呼唤着。孙明霞回头一看,惊喜地叫着:“哎呀,江姐苏醒了!”

全室的人,一齐跑到江姐床边,七嘴八舌地问着:“江姐!

你好点了吗?你要什么?”

江姐睁大着眼睛,眼珠不停地转动,她微笑了。

“漱漱口吧!”有人端来了一碗水。

孙明霞站在江姐床边,不如如何是好;半晌,她才想起手上拿着的一把信件。于是,她

坐在江姐床边说:

“江姐,这些全是同志们给你写的信,我念给你听。”孙明霞拿起一封信,看了一下,

说:“这是楼下二室全体同志写的。”

“楼下二室?叶挺同志囚禁过的牢房?”

江姐问了一句。当她看到孙明霞不断点头时,脸上闪过一丝幸福的光辉,又轻轻问道:

“他们说什么?”

孙明霞朗读着:

“亲爱的江姐:

贞。我们深深地知道,一切毒刑,只有对那些懦夫和软弱动摇的人,才会有效;对于一

个真正的共产党员,它是不会起任何作用的。

当我们被提出去审问的时候,当我们咀嚼着两餐霉米饭的时候,当我们半夜里被竹梆声

惊醒过来、听着歌乐山上狂风呼啸的时候,我们想起了你,亲爱的江姐!

我们向党保证:在敌人面前不软弱,不动摇,决不投降,象你一样的勇敢,坚强……”

“这是楼三室……这是楼下七室。”

孙明霞一封一封地把信念给江姐听。

江姐一边听着,一边淌着激动而兴奋的眼泪。当她听完几封信以后,用舌尖舐了一下破

裂的嘴唇,眼泪花花地说道:

“党太好了,同志们太好了,我算不了什么。”江姐轻声地说:“我们的荣誉属于党啊

!同志们的这种鼓舞,这种战斗的力量,我应该和同志们共享。”江姐心里的高兴,不仅由

于同志们对她的鼓舞,不仅由于自己战胜了毒刑的考验,当敌人追究游击队的活动时,她知

道了叛徒的下落,这也是使她高兴的事,因为重庆地下党和农村游击队,再不会被叛徒出卖

了。虽然敌人因而震怒,更急于从她口里找到党的线索,可是她想到党的安全已不再受威胁

,便觉得忍受毒刑并不是十分痛苦的事了。

孙明霞又拿起一封信说:“这是楼七室写的。”她拆开信封,展开信笺看了看,说道:

“楼七室的同志说,许云峰同志托他们向你——江姐问好!”

“许云峰……”江姐闪动着激荡的泪眼,仿佛看见了那崛立在铁门边,用战斗的歌声,

庄严地激励着自己的战友。

“许云峰同志,你是我们的榜样。我们都应该向你学习,向你致敬!”

“江姐,你太兴奋了,休息一会儿吧。”

“是该兴奋啊,我们这里,有着多么坚强的党,多么坚强的战友!”

“江姐……”孙明霞望着江姐转向对面的目光,轻声地问。

“你要什么?”

“我们的孩子在动,她大概睡醒了?”

“真的醒来了,你看,她睁着一双多逗人爱的眼睛!”李青竹说着,从身旁抱起那众人

心疼的乳婴,递给了孙明霞,让她抱到江姐面前。

“可怜这孤儿,一生下来就失去了父母……”是谁低低叹息了一声。

“不应该难过。”江姐用流着血的双手,接过了乳婴,紧紧抱在怀里。“孩子是我们的

。我们都是她的父亲,母亲。”

乳婴依恋地坐在江姐怀里,幼稚的小嘴甜甜地笑着,她把小小的手儿伸进了嘴,流着涎

水吮吸着。

“孩子的父亲,留下了姓名吗?”江姐问了声周围的同志。

“没有。”李青竹躺在对面低声回答:“她在这里刚住了几天。只知道她们夫妇是从昆

明押来的,她不愿意暴露案情。临终的时候,我问过她的姓名。”李青竹回忆着,声音渐渐

升高:

“她只微微一笑。说了一声:‘我是共产党员’。”

“共产党员……”江姐噙在眼里的热泪,滴落在乳婴圆圆的脸蛋上。

这时,李青竹又从身畔摸出了一张揉皱了的纸片。那是孩子的父母留下来的。孙明霞接

过来,把它展开,送到江姐面前。李青竹接着说:“这是孩子的爸爸留下的遗物。”

江姐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依稀可辨的字迹上。看着看着,一阵激情,在江姐心里回旋

冲击,她轻声念着:

我们愿——

愿把这牢底坐穿!

…………

接连吟咏了几遍,江姐抬起头来,微笑着说:“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老许要给孩子取

这样一个名字……”

“监狱之花!又美,又亲切。”孙明霞插了一句。

“监狱之花!”江姐的睫毛上凝闪着喜悦的泪珠,不顾创痛,紧抱着乳婴,怡然地笑了。

“江姐!”牢门边一个声音传来,“从昨天晚上,男牢房的战友们,就守候着你,他们

正渴望知道你的消息。”

江姐抱着孩子,静静地想了一下,便对身边的孙明霞说道:

“我真感谢同志们的爱护。明霞,你帮我写一封回信吧。”

江姐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口述着回信,孙明霞坐在旁边仔细记录着她的话。

……晚上,通过墙头上的秘密孔道,渣滓洞每间牢房的战友,在暗淡的狱灯下,传阅着

江姐动人心弦的回音。人们静坐在黑暗中,却像在阳光照耀下一样,背诵着江姐信中光芒四

射的词句:竹签子是竹做的,共产党员的意志是钢铁!

看过<风声>的评价一下这部电影

暧昧 看完风声,我总在想,如果再暧昧一些会怎样呢? 可怜的小白,第一个被整死,本来是个白嫩的小青年,却惨死在混浊的污水中。 前一天还磨着指甲,唱着小曲,却突然成了具遍体鳞伤的尸体,可悲啊…… 但更残忍的是罩着小白的张司令,却在生死关头选择保全自己,把小白往死里抽。小白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惨惨地趴在池边恳求张司令,却换来一顿毒打……那一幕我差点儿就掉泪了。但可能是我有点儿腐女吧,总觉得张司令是不是在外型上应该更年轻英俊一些呢?或者说在下手之前再留恋一下,再挣扎一下,会不会更揪心呢?如果再暧昧一点儿,那个时代背景下,人为保全自己而背弃感情的痛,会不会更深刻呢? 变态的特务处长,每天对人施暴,用恶心残忍的刑法逼供,简直禽兽不如。但这个人,却半夜站在顾晓梦门口,塞给她一盒日本点心。而在她用刑的时候,也意外表现出了一点儿仁慈。顾晓梦受可怕的‘绳刑’时,他竟然侧过了脸,甚至喊停。而最后王处长一枪打死了顾晓梦,也算是给了她一个解脱吧! 我算了一下,片中大约有7处表现了一点儿特务处长王田香对顾晓梦的暧昧。最先开始大家进裘庄的时候,顾晓梦最后一个入门,王的目光在她那里停留了一下。第一次分别审问的时候,顾晓梦和王之间有个小小的互动,来了一个lie to me(韩国大使那一集里面)式的掏问。再到之后,有一场王拿着望远镜看动静,结果在顾晓梦身上停留了许久。顾晓梦去揭发吴队的时候,两人也有单独的接触。但总体来说,表现的还是很抑制,这暧昧并未成为推动剧情的因素。 如果再暧昧一点儿,会怎样呢?是不是能够让层次更丰富呢?也把王这个角色更强化一些?《色戒》中梁朝伟也是类似的角色,但没在酷刑逼供上做文章,而是通过他的压抑来推进。再恶毒的人心中都有爱,但那个时代吹捧了残忍,打压了感情。《色戒》用个人和时代的矛盾,道出了感情的复杂和无奈,赚足了眼泪。但毕竟《风声》不是《色戒》,主题是抓鬼,参与进来的每个角色都要有戏。如果在一对人的情感上太下功夫,势必会破坏平衡,也有些偏离大爱的主题,确实有些不好拿捏。 黄晓明扮演的武田很帅,似乎对片中的两个女主角都有点儿意思。见到李宁玉的时候,就来了一个久仰,后来又把人家拉去密室脱光了衣服。不过说老实话,那一场我真是有点儿搞不懂。难道那尺比比量量就能搞定秘密?把人衣服脱光了,就能摧毁意志?武田手里拿着一本英文的解剖学书,还有成套的精美手术刀具,想必业余有研究吧!确实,日本人大多有股轴劲,容易搞偏门爱好。但他从李宁玉的面相看性格,这应该是颅相学(phrenology)范畴吧,或者说他对看相有研究? 之后的户外聚餐上,李宁玉醉酒后说,她是堂堂宾西法尼亚大学的高材生,不是妓女。难道那晚除了测量身体之外,还发生了其他事情?接着,她还把剩菜泼在了武田身上,武田也没把她怎么样。同时,武田也说她脑子里只有那个话剧演员,并排除了她是老鬼的可能,有点儿牵强吧。 而武田对顾晓梦,只是在她受刑了之后给她披上衣服,然后把她抱走了,态度有些暧昧。 我在想,其实导演给武田布置了很深的个人背景,家族里有战场上的逃兵,于是总觉得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又在那样一个特殊的年代,他心理多少有些病态吧!如果再暧昧一点儿,武田这个形象会不会更丰满呢?如果他对暴力和施虐有特殊的理解,而对美好的女性又心存怜爱呢?也罢,搞不好就成cult片了。 也许上述的那些暧昧就这样挺好,再多一点儿或者再少一点儿都会有偏差。 但我个人始终觉得顾晓梦和李宁玉之间的暧昧还没到位。我并不是说想把两人搞得有点儿拉,但总觉得两人欠一点儿感情上的交流。

也许是李宁玉一心想着他被捕的男朋友吧,对顾晓梦的热情并不上心。顾晓梦望着李宁玉深情地说,玉姐,我就是看你特别亲,可惜玉姐没太搭理。片中顾晓梦倒是对李宁玉含情,周迅演得很细腻,常常给出温暖又灵动的眼神,只是差点儿互动。 表面每天喝酒作乐的顾晓梦,其实默默承担着巨大的责任和压力,却无人倾诉。也许女女之间说不清又无比亲密的感情,是她唯一的出口吧!顾晓梦一直缝着那件旗袍,把那些想说又不敢说的话绣成了密码,一字一句都流露着对李宁玉的感情。就像顾晓梦说的,我一直把你当姐姐看…… 其实在《风声》中,我一直期待有些许真情闪烁在残酷的刑罚中,因为真正动人的从不是事,而是情。鉴于其他的暧昧似乎都无法发展,我始终觉得两个女主角之间为什么没有再多一点感情呢?那样的话,李宁玉在知道了自己一直都是在被利用,仍然不想揭发顾晓梦,是不是更有感情上的奠基呢? 2.牺牲 无疑,顾晓梦是《风声》中最大的牺牲者。一个富家女,家族还跟汪精卫有关系,明明可以生活得很安逸,却选择做地下党。她放弃了一个年轻女孩应得的享受,承担危险和压力,只为正义。 那个年代虽然残酷,却有许许多多像顾晓梦一样的同志,为民族牺牲了自我。 也许因为是地下党吧,我总觉得片中顾晓梦也很地下。酒吧里的那段,顾晓梦在后面跳舞,大笑大叫还被人抱着翻了跟头。她所做的一切营造出了欢愉的气氛,更加衬托出了李宁玉的孤独和感伤,她独坐吧台,为了小爱黯然流泪,和顾晓梦的动态形成了鲜明对比。 和吴队的秘密接头过程中,也有李宁玉夹在中间,顾晓梦在阴影中俏皮地说,等出去了,我请大家喝大酒。 李宁玉说要去揭发顾晓梦的那一场,也总是看不清顾的脸。要不就是镜头在两人的侧脸间来回摇,要不就是顾在暗区,总觉得看不清表情。不过还好,顾晓梦同志的手也很会演戏,从烟和手的关系中我也读到了她的心理活动。 最要命的是,顾晓梦那段感人的独白后,接上的是李宁玉的月下回眸,乱世佳人一般的造型摆稳了之后,顾晓梦在灯下缝裙子的镜头才出现。唉,地下党啊,永远是背后的英雄…… 再说一句,总觉得摄影师没把周迅拍好看。记得《画皮》中她多漂亮啊!再加上她生动的演技,把一个妖都刻画得爱恨交加。《风声》中她依旧演得自然又不失细节,有些演员是靠技术演戏,但她绝对是投入角色的。也许是摄影师爱上了吧,各种特写拍得美丽动人,推拉也是饱含情感。 话又说回来了,顾晓梦是地下党,也许导演设置就是不要拍得太美,藏一点儿,是为了整部电影。而且《风声》说的是大爱和小爱的关系,顾晓梦代表的是大爱,看懂了,也就不介意小小得失了…… 当然,除此之外,中医也做出了牺牲。 看完了这片子,估计很多人都不敢去扎针了吧!但希望看到这篇文章的人听我说一句,只要大夫没问题,扎针其实不疼。 为了电影,创造出一个独特的刑罚,我觉得挺好的,只不过有点儿委屈了中医。 吴刚老师演得太精彩了,短短的两次出场,就演出了一类人。他扮演的六爷,一副中国人的打扮,却毫无民族感,用中医的方法折磨同胞。他满脸假笑,见人点头哈腰,典型的奴才相。六爷所代表的,正是不折不扣的中国式败类。 所以,吴刚老师也牺牲了,这个年头,已经很少有人这么无私地去演坏人了。 另外,我对片中的几处有一点儿疑问。1. 女红的正确读法应该是,nǚ gōng,这个一百度就能知道了,李宁玉她怎么就能读错了呢?这无疑是一处有点儿遗憾的硬伤。 2. 此外最大的疑问是香烟:闪回的时候,吴队递给顾晓梦一根自己的三炮台烟,作为举报的证据。记得那时顾晓梦用沾了泥巴的手接过了烟,把它捏黑了。但交给王的时候,又是干干净净的。 而李宁玉去举报顾晓梦的时候,手里捏着一个三炮台的烟盒。当时吴队明明只给了顾一支烟啊!而那之后,吴就被拉去受刑了,根本没有机会再给顾烟盒。而用烟举报的计划,应该是当时才决定的,之前也没有筹备,烟盒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3.还有顾晓梦受刑的时候,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到被武田单独审问的时候换上了旗袍。武田还给她穿上了衣服? 顾开手铐的针又是从旗袍里拿出来的,不知道这穿旗袍是不是为了那跟针呢? 4.吴通过哼唱传递信息那段有点儿悬,第一他怎么就知道会有能听懂的同志在场呢?密码还是很复杂的,被整成那样了,还能弄清楚,难道真的不是凡人? 顾晓梦把密码绣在了内衣上,求死想靠尸体传递情报。但人都整成那样了,内衣还能完好无损吗?尸体出去总得要登记走程序吧,那岂不是错过了时间?而且就算按时出去了,我党的同志是否能够接应呢?估计都忙着要去准备刺杀行动了吧! 5.多年后,吴队跟李宁玉说,那件旗袍上有顾晓梦留给她的话。而那天他和顾在手心上比划了之后,顾就开始说,你那天掉了跟烟……接着两人还在说着,老王就进来把吴队给揪走了,没时间说旗袍的事情啊。 再说李宁玉是专门搞密码的,自己旗袍上绣了些码,这么都年都没发觉吗? 6.李宁玉的旗袍一直在被顾缝,但缝好之前她半夜被武田叫了去,还穿着那件旗袍,当时是被直接拉去裘庄的,什么也没带,难道还破着口,插着针就穿上了? 7.那个瘸子很神,又贴告示,还能混进裘庄,而且一直都没被捕。武田不抓他,说要放长线,因为他可能并不直接认识“老鬼 ”。但后来老鬼都圈起来了,怎么还是没抓呢? 8.小白死了,张司令说,小白临死的时候说,他是被嫁祸的。这样就可以断定小白是被冤枉的? 万一他就是宁死不屈呢? 9.金生火吞枪了!这么胆小怕事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吞枪了呢?这里来得有点儿突然,况且进裘庄的时候难道不该收了枪吗? 10.1972年,我国对锡兰的称呼才更名为斯里兰卡,《风声》的历史背景是1942年,可片中特务处长却说道:“……这是一种来自斯里兰卡的香料,八妞最喜欢了……”接着大狗扑上…… 上文的内容并非是说这部电影不好,而正是因为觉得很好,才细细研究,挑了一点儿刺。 风声我看了两遍,一遍和朋友,一遍和家人,每一场下来都有生动的讨论,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气氛了。 我暗自欣喜,终于可以在国内院线看到有劲的电影了。

百度图片里的 旗袍女受刑图是什么连续剧里的?

好像是狱乐营拍的,但是他们好多作品都找不到,估计是要钱的

慈禧为何当众扒下珍妃旗袍?

珍妃是光绪的宠妃,却被慈禧命人当众扒下旗袍杖责,大家都认为是珍妃卖官受贿,触碰到了慈禧的底线,所以慈禧才如此不顾光绪皇帝的颜面,对珍妃施以“褫(chǐ)衣廷杖”,而事实真是如此吗?

褫衣廷杖并不仅仅是简单的打屁股,这种惩罚是具有侮辱性的,通常只针对犯错的宫女、奴才会用这种刑罚,而对皇室嫔妃施此刑,珍妃还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这不仅是对身体的摧残,也是对精神羞辱。到底是什么事惹得慈禧大怒呢,这事还得从清朝晚期宫中缩减开支说起。

清宫戏剧照

晚清自道光皇帝开始,宫中用度就开始缩减,到了光绪时期,内忧外患的下,皇帝也开始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而习惯了大手大脚花钱的珍妃姐妹俩,自然无法适应这种日子,便开始想赚钱的门路。珍妃初入宫时,很受慈禧喜爱,经常在慈禧身边伺候,她看到一些公主福晋经常陪慈禧打牌,故意输钱,把慈禧伺候高兴了,顺势就给门生同乡讨个官职,慈禧也都同意了。

珍妃从中发现了一条发财门路,又因她是光绪最宠爱的妃子,自己只要在光绪旁边吹吹枕头风,卖官鬻爵这事情轻易就办成了。于是她联合堂兄志锐,开始了卖官换钱的操作。珍妃很轻易地就成功了,自从通过卖官得到大量贿金后,珍妃胆子便越来越大,她连上海道道台的职位也敢卖。

清宫戏剧照

违法行为早晚会有暴露的一天,珍妃卖了一个四川盐法道职位给一个叫玉铭的人,而此人是木器厂差役,大字不识一个。在上任前,光绪在大殿上接见了他,光绪让他写一下自己的简历,纸包不住火,这事最终露馅了。此事迅速传到了慈禧太后的耳中,光绪刚亲政没有多久,就被爆出如此丑闻,令慈禧愤怒不已,更让慈禧气愤的是,光绪居然如此听一个妃子的话,这让醉心于权力的慈禧如临大敌。

慈禧绝对不会允许出现第二个能控制光绪皇帝的人,于是下令彻查此事,最终涉及此事的志锐撤职查办、后宫中牵涉其中的几十名太监被处死。珍妃姐妹由妃降为嫔,并处以杖刑,本来此事到此也就结束了,然而年轻气盛的珍妃,却知错不改,反而对慈禧说道:臣妾何错之有,臣妾不过是效仿太后罢了,既然太后都能破坏祖宗家法,为何臣妾不能。

慈禧剧照

此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慈禧脸上,令慈禧颜面尽失。慈禧决定对她们从严处理,当众扒去珍妃衣服进行杖刑,据清宫档案记载,珍妃当时被打的昏死过去,牙关紧闭着抽搐不已,随后是全身筋脉颤抖,且伴随着发烧。

此后珍妃被打入了冷宫,直到八国联军进城时,由于言语顶撞慈禧,被下令扔入井中,结束了她短暂的一生。珍妃受杖刑并不是因为卖官本身,而是因她的性格,她的语言直接揭破了慈禧干政的事实,却又以自己效仿为名想要逃脱惩罚,公然与慈禧叫板,慈禧必然对她进行重处。她若直接认错,或许只是挨一顿打,降降等级,日后还可以凭借光绪的宠爱,东山再起,只可惜她冲动的性格害了自己,只因多说一句话,而遭受这极具侮辱性的惩罚。

珍妃受刑剧照

关于珍妃是否被杖刑这事,一直以来都存在争议,然而1927年3月18日,《世界日报》发表了一篇《故宫掘金记》的猎奇报道,揭开了珍妃卖官的真相。报道者自称是珍妃的贴身宫女刘郭氏,她声称将珍妃卖官所得的五十根金条,悉数埋在景仁宫屋角下。她之所以披露此事,是希望得到三根金条贴补家用。而1928年5月25日,《世界日报》发表了一篇名为《珍妃受刑杖黄某珍藏;将送交历史博物馆保存》的文章,证明了珍妃被慈禧杖责的事实;而打珍妃屁股的那根宫杖,躲开了成为烧火棍的命运,升格为历史文物,被藏家捐献给故宫博物院。

参考资料:《清稗类钞》

《国闻备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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