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椅旗袍(坐姿旗袍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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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施效颦》扩写作文

在日常生活或是工作学习中,大家都不可避免地会接触到作文吧,通过作文可以把我们那些零零散散的思想,聚集在一块。那么,怎么去写作文呢?下面是我收集整理的《东施效颦》扩写作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东施效颦》扩写作文1

春秋时代,越国有一位美女名叫西施,无论举手投足,还是音容笑貌,样样都惹人喜爱。

西施略用淡妆,衣着朴素,走到哪里,哪里就有很多人向她行“注目礼”,没有人不惊叹她的美貌。西施患有心口疼的毛病。有一天,她的病又犯了,只见她手捂胸口,双眉皱起,流露出一种娇媚柔弱的女性美。当她从乡间走过的时候,乡里人无不睁大眼睛注视。

乡下有一个丑女子,名叫东施,相貌一般,没有修养。她平时动作粗俗,说话大声大气,却一天到晚做着当美女的梦。今天穿这样的衣服,明天梳那样的发式,却仍然没有一个人说她漂亮。

这一天,她看到西施捂着胸口、皱着双眉的样子竟博得这么多人的青睐,因此回去以后,她也学着西施的样子,手捂胸口,紧皱眉头,在村里走来走去。哪知这丑女的矫揉造作使她样子更难看了。结果,乡间的富人看见丑女的怪模样,马上把门紧紧关上;乡间的穷人看见丑女走过来,马上拉着妻、带着孩子远远地躲开。

人们见了这个怪模怪样模仿西施心口疼,在村里走来走去的丑女人,简直像见了瘟神一般。这个丑女人只知道西施皱眉的样子很美,却不知道她为什么很美,而去简单模仿她的样子,结果反被人讥笑。

《东施效颦》扩写作文2

秋天来了,天气干冷干冷,西施这几天去浣布,老是把自己全身弄得湿漉漉地,着凉了,所以患上了心绞痛,她痛的常常轻轻皱着眉头,双手捂着胸口。大家都觉得这种自然的表情很美。

这一天,正是个赶集的好日子。早晨天高云淡,太阳露出他笑脸的一角。这时候,旁村一个丑妇——东施,一手提着竹篮,哼着那不成调的曲子,大摇大摆的走往集市,她每一步都那么沉重,踩在地上叭叭的,摆出一种气吞山河的气势。突然一张清秀的面庞出现在眼前,眉毛轻轻弯曲,形成一种自然的美,仔细一看原来是邻居西施,她一手提着浣纱捶布的竹篮,一手轻轻捂着心口,迈着轻盈的脚步,从东施旁走过,东施痴痴望着西施的背影认为很美。心想:我赶完集回来后也要学着西施那样子,蹙着眉别人一定会夸我的。

正午时分。东施赶完集心里暗暗的说:大家就看我的表演吧。这时富人刚吃饱饭,嘴里叼着根柳絮站在自家附近的湖旁晒着太阳,欣赏美景,突然看见东施,紧紧的皱着眉蹙着额,一手紧紧的捂着胸口,满面愁容,脚步“轻盈”地走了过来。富人见了先是一惊,然后捂住嘴飞快的往家里跑,不顾鞋子掉,帽子斜,好似家里着火了一样。只听见叭叭两声门就已被关的紧紧的,又听到咔!——门被锁上了。

《东施效颦》扩写作文3

西施的心口非常疼痛,于是就皱紧眉头,咧着嘴,用手掌捂着胸口,疼时就用力拍上几下,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在人山人海喧闹的集市上。

碰巧这时对门脸上长满黑痘,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丑妇女看见了,觉得西施这个样子比起自已来美如天仙。于是心里想:“如果我也学着她捂着胸,皱眉蹙额,我肯定也会变得很美”。于是回家的时候,她用手捂着胸,用袖子的衣角沾着自已的脸,表现出一副难受的样子从街头上走过。

集市上的富人看见丑妇人这副模样,心里边想:“会不是她得了什么怪病了,万一把我们给传染了怎么办”?于是一手把大门关上,手上、头上吓出一身冷汗,生怕这丑妇人敲门进来,还时不时的从门缝里看那丑妇人走了没有。

摆地摊的穷人听到门声,心想:“是不是出什么时候事了”?抬头一看,一个丑妇人正在难受的捂着胸口。“可能是那人得了什么时候怪病,万人传染的话怎么办”?想到这里,他愣了一下,急忙拉着女儿妻子一溜烟的跑走,连自已的摊位都来不急收拾。

《东施效颦》扩写作文4

西施心口痛,皱着眉头,用手捂着胸口,慢慢地走回家去。同村的一个丑妇人看见西施的样子,心里特别羡慕,觉得很美,便也学着西施的样子在街上走。

一个有钱人正悠悠闲闲地踱着方步逛街。丑妇见富人在逛街,便紧皱着眉毛,把皱纹都显得清清楚楚。撅着嘴,一只手遮着半边脸,另一只手紧捂着胸口,弯着膝盖,哼哼唧唧地迈着小步子向富人慢慢走去。逛得正高兴的富人看见丑妇这个样子,立刻呆若木鸡,手中的钱掉了被抢得干干净净也浑然不觉。张大着嘴,两个眼睛一眨不眨,眼球像山峰一样突了出来。丑妇见富人这个样子,以为富人因为她非常美而呆若木鸡,便更卖弄了,扭着身子向富人走去。

过了一会儿,富人才回过神来,大叫着冲回家,“咣”一声把门锁的死死的,并用椅子把门顶住,生怕丑妇进来。

丑妇睁一只眼看着仓惶逃离的富人,并不在意,径直向对面的一位带着妻子儿女的穷人走去。穷人见了丑妇这个样子,惊慌失措,一手拉着妻子,另一手一把抓起孩子的衣领,提子带妻撒腿就跑,眨眼间没了人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东施效颦》扩写作文5

西施身着青蓝色旗袍,头扎淡雅的簪子,因为心口痛而用手捂着,挑起的眉梢很是好看。

当她走过集市街的时候,被一个买东西的丑妇人瞧见了,丑妇人觉得她这样很美,打算效仿一下。

回来的路上,丑妇人在头上别一朵艳红色的大花,穿着妖娆的长袍,还点了几点浓艳的胭脂。装模作样,她用一双胖鼓鼓的手按住胸口,扭着小碎步穿梭在村里。

她走进一条富人巷,这里住的全是村里的有钱人。一位少爷靠着竹织躺椅,膝上趴着一只毛色润泽的小白狗。少年正哼着曲儿,时不时扫一眼行人,竹桌上搁着一杯清茶。见有人过来,少爷抬眼一看,愣了。妈呀,她怎么了?丑妇一副专心的样子,似乎想把“美”表现到极致。下一秒,少爷缓过神来,起身拨开躺椅,不顾书茶满地洒,“砰”一声关上院门,接下来几秒,整条小巷满是砰砰关门声,随之一片安静。 丑妇人悄悄瞟了一眼这景象,心里也纳闷,我不美吗?

走出巷子,这里是穷人的领地,穷人们挨家挨户摆着摊子,叫卖声不绝于耳。妻子坐在老公旁边,头上裹着头巾,欣喜地看着前方处几个孩子玩弹石子。丑妇来了,妇人们一惊,急忙跑去捂住自家的孩子的眼睛,男人们都撂下摊子,急忙拉着妻儿跑开了。

07还是08年的萌芽杂志里有篇文章《锦瑟》谁能帮我找到这个文章啊

我也超喜欢这篇!

锦瑟(小说)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在孩子们的诵读声中,我仿佛又看见她了。侧转身,她回过头来,笑盈盈地看着我说,“记住这首诗,也就记住姨婆了。薇薇,你会永远记住姨婆吗?”

“会的,姨婆。”幼年的我脆生生地答,不加思索。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朗朗的诵读声中,我沉下心来细细地回忆她的容颜。我惶然发现,她终究还是远行了,我心深处,她的身影徘徊依旧,却轮廓不清。时光不断地在亡人日渐模糊的面容上添枝加叶。我终于还是忘记她的确切容颜了.

她的名字,就叫锦瑟。

母亲从来都只叫她“柳姨”。而我,唤她做“柳姨婆”

(二)

外祖父去世后,尚在乡下的父母亲,先设法让五岁的我回城里老家。偌大的房子,就我和她两人住。

刚回老屋,我不习惯独眠。夜晚熄灯时分,令人绝望的黑暗便突然涌进卧室。层层的黑,连我的呼吸都仿佛陷入了黑暗之中。我在黑暗之中,宛若将被黑暗所融化。我揪紧被子,用唯一能抓住的东西抵抗着黑暗。

除了黑暗,老屋夜晚的寂静也令我胆战心惊。有时我在梦中会突然被从内耳发出的耳鸣声惊醒。轰隆隆尖锐的耳鸣若锋利的刀刃,将我的意识分割细碎。最后,声响从耳到心,若一道霹雳,轰然将我劈作两半,于是我便在痛苦中惊醒。

“婆婆......”

我光着脚,穿过廊道,呜咽着往姨婆的卧室跑。我爬上姨婆的大床,一双温暖的手立刻从黑暗中伸了过来,搂住我的腰,一把将我拽进散发着沉沉暖香的被褥里。喜欢用香木珠熏衣物的姨婆身上有幽幽木香,我枕着姨婆的手臂,听她的酣声连绵悠长。黑暗的恐惧在她鲜活的酣声中消失怠尽。层层黑暗忽然变了颜面,温柔敦厚地催我入梦。

晨起,我最喜欢看姨婆梳头。姨婆的头发长长的,一直垂到腰际,稀疏灰白。牛骨梳缓缓滑过她的长发,牵扯下丝丝灰白落发。她总小心翼翼地将缠在梳齿上落发根根卸下,在手上缠成一团。她将落发放在一个黑色的脱胎木首饰盒里。“以后,等头发掉得差不多了,可以填在发髻里。”

她一边梳头,一边教我背古诗,最常叫背的,就是《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姨婆的嗓音轻柔。

“一弦一柱思华年......”我一边把玩她的落发,一边应对着她的诗。“......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背全了诗,姨婆的头发也梳好了。

“薇薇,这是婆的名字——锦瑟,记住了没?”

“记住了,我的名字有诗么?”

“有,《采薇》。‘昔我往矣 ,杨柳依依。今我来思 ,雨雪霏霏’”

“婆,你念,你再念一遍。婆,你也要记我的名,我的诗。”我扬起头,一本正经。

“婆记得的。憨女。‘昔我往矣 ,杨柳依依。今我来思 ,雨雪霏霏’,以后如果你长大离开婆了,婆一念这句诗,你就跑回来看婆好么?”

“好!你要大声念。倘若离得太远了,我怕听不到。”我蹙眉。

姨婆笑着把满面愁容的我搂进怀里。

遇到天晴时,姨婆就将阁楼里的几个大箱子打开,让箱里的东西见见天光。大多箱子装的是古籍书。其中有个小巧点的,装的是衣物:金线绣的凤凰牡丹织锦缎面、水绿的生丝旗袍、银色软缎披肩......漂亮的丝织物件,沾着箱子沉沉的樟木香,隐约还嗅得被时光藏起来的冷清的皂香。我一件件展开来,喜滋滋地往身上套。

“憨女,一手的汗,别弄脏了!”姨婆骂是骂,眼里却含着笑,“喏,这件,绿旗袍,是我做姑娘时最喜欢的。”

我看着她展开绿丝旗袍,往身上一比划,匆匆收起。我嗄嗄笑着。姨婆几时从绿丝旗袍里走出来,就再也回不去了?

“姨婆,我要。”又拿起旗袍套身上。长长的丝袍拖了地。

“唉哟”姨婆作势要打,一把拎起旗袍下摆,顺势将它从我身上剥了去。

几年后,父母也返城,搬回老屋住。我看着突然在我面前重新出现的父母,却生分了。我紧紧拉着姨婆的手,手心汗津津地,却死也不松手。

母亲回来,将老屋整理修葺一新。除了姨婆的那几个樟木箱,阁楼里的杂物统统地被搬到储物间。

“柳姨,有些东西,扔箱里几十年没用了,占地方。最后也得处理掉......”母亲有意无意地和姨婆提了几次。终于,樟木箱从阁楼被挪到了客房,最后又被挪到了放杂物的储藏间。

“理理吧,那木箱......”姨婆犹豫了一下“该扔的就扔了吧。”

母亲叫了工人过来收拾,扛箱子出去。姨婆突然起身,打开其中的一个木箱,摸索着,抽出那件水绿色的生丝旗袍。

母亲说我长大了,夜里,不许再去打扰姨婆。

“以后,晚上别老过去姨婆那里睡。自己睡!”母亲冷着脸,黑色眼瞳里出现了我看不清的星星,隔开了映在她眼瞳中的我。

夜里,我将头蒙进被里。被里,黑暗漫无边际。被窝里我的呼吸沉重,闷闷地压在我心上。我紧紧揪住被角,睁大眼,严严实实地将自己与被子外面的黑暗隔离开来,可被子外边黑暗的恐惧如水,无缝不入。

“婆婆......”我呜呜咽咽地掀开被,跳下床。光着脚想往姨婆的卧房跑,却又不敢。我团坐在床上,在黑暗中哭着。除了哭,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哭什么?”母亲生气地从她的卧房出来问。

“我怕。”

姨婆也被惊醒了,走了过来。

“来,过来和姨婆睡。”

我看着她,只是哭。黑暗中,模糊不清的一团影子,缓缓走近我。我嗅得见她身上清爽的木香味。这味道令我放心。我向她伸出手去。

“自己睡!这么大的人了!柳姨,别惯着她。”

一声叹息,那团温暖的影子离去,黑暗中,清冷的木香久久踯躅。

(三)

柳姨,母亲总这么叫她。

我知道,亲外婆早已扁成了一张薄薄的像片,就在母亲的卧房抽屉里。我曾无数次凝望像片上那身着碎花旗袍的女子,看着她凝固在时光之外的笑颜,看着她与姨婆有几分相似的眼眸。我不知道她是否也有和姨婆一样沉沉的木香。

母亲与姨婆相敬如宾。我能感觉得出她们之间的隔阂。她们间的淡漠,是母亲将姨婆整理过的书架,一言不发地重新擦拭一番;是母亲独自熬了白粥,而不吃姨婆做的面食;是姨婆笑着指出母亲的南洋口音,而母亲则厌烦地打断姨婆教我背的古诗......

我困惑地行走于母亲与姨婆之间,渐渐习惯于独自沉思。我长久地趴在院里的水井边,低着头看井。井水平静,隐隐约约看得见自己的一双眼睛,从黑魖魖的井里往外瞅。阳光仅在暑天午后的某个时刻直射水井,向井底投下绿莹莹的一道光柱。绿莹莹的光柱下,我窥见隐藏在平静的水面下崎岖不平的井壁、凹凸起伏的井底。光柱转瞬即逝,井面下的世界倏地隐没,水面平静如镜。大人的世界于我而言,神秘若那井面下的世界,若即若离。

(四)

上学识得几个字后,我便时常躲进姨婆屋里看书。母亲不喜欢孩子一幅老气横秋的读书相,见我成天不吭声,捧着书看就皱眉头。而我也怕招惹她,惟有走进姨婆房里,嗅着淡淡的书墨香看书,心里方觉得踏实。姨婆从不责备我,她的房里有数不尽的书,一本本整整齐齐地摆在书架上。姨婆把带有插画的书全摆在最下层,我够得着的地方。

“莫非这孩子大了以后也像锦瑟婆,满肚腹诗书?”不识相的邻居这么说。

“多出去跑跑啊,别老呆婆婆房里,和别的小朋友玩去啊。”母亲听罢,皱着眉,拿开我手里的书。“出去,出去玩去。”她挥挥手,若赶只不听话的蝇虫般。我站着不动,盯着她手里的图书。

“出去玩,听见了没?”她大声训我。

我泪汪汪看着她,不知所措。

“薇薇爱看书也不是坏事,你就由着她看吧。。。。。。”姨婆笑着劝。

“不行。出去玩!”母亲突然发怒了。

姨婆一下子噤声。我朝姨婆扑过去,紧紧抱着姨婆不放手。“这孩子,去,去啊,听妈妈的话。”她抚摸着我的背,柔声说。我一动不动也不动,就死死抱住她。

“唉,这孩子若天性好静爱看书,就让她看书吧,是好事啊。”姨婆轻声说。

母亲看了看死死缠住她不放的我,冷冷地剜了她一眼,“为人做事哪能总由着性子来?”

必有些事,是我所不了解的。它们藏在时光中,藏在母亲的眼眸中,藏在姨婆被丢弃的樟木箱里。

10岁那年,断了十几年音信,远在南洋的姨妈和表姊辗转回来了。分离几十载重又与母亲相逢,姨妈泪汪汪地拉着母亲不松手,而对一旁的姨婆,却只淡淡地寒暄,话里带着冰。

住了几天,表姊惊异于我对姨婆的依恋。“她是假外婆啊。我们的亲外婆早就不在了......憨女,你知道她是假外婆了还和她亲?”

我看着大表姊的眼,怔怔地。

夜里,表姊与我同榻,用与母亲相同的,柔柔的南洋口音絮絮地对我说:“外公被她迷了心啊,否则我们白家不至于这么凄惨。亲外婆是南洋的阿祖为外公娶的,外公不合意,兀自娶了她做二太太。阿祖去世后,外公索性不回了,把亲外婆和我阿母、阿姨孤零零抛在南洋。她几年没有生育,外公又想把两个女儿要回内地。亲外婆不舍得,留了一个在南洋。要不是她,阿母不至于和阿姨姊妹分离几十年。亲外婆也不至于成天躲着人抹眼泪,早早得了肺病死了。倘若外公好好地留在南洋经营祖业,后来哪里会受这么多苦,还连累了你阿母。。。。。。”

“外公不回南洋,真的不管你阿母和亲外婆啦?”

“唉,开始时还往南洋写写信的......后来,这边时局变了,音信全无,彼此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话说回来,她也真够胆大啊,女学生,居然在那时敢抗着父母嫁个商人做二太太。”表秭冷不丁又补了一句。

“那,她是坏人?”我的心思全乱了。

我屏住气,等着表姊往下说,而她却打了个呵欠便止住了。不一会儿,枕边传来她沉沉的呼吸声。我抬眼看窗,白日里的溽热已消散,夜风习习探进屋来,掀起窗纱,于是,窗外幽蓝的天幕便在窗纱轻舞飞扬时分,倐忽隐现。我躺在床上,提着心一次次地等待着,等待着窗纱扬起。

姨母和表姊走后,我问姨婆,“婆,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说呢?”她不看我,闭上眼。

我不停地问,执着地要知道答案。

......

(五)

我离姨婆慢慢远了。姨婆的故事,在姨母与表秭的出现后,再次流传在父母亲戚邻居的言谈中,故事的主人公是抽象的音节,寄生在他们的唇齿间。我惶恐地发现她在我的心中变了轮廓,却无能为力。

我沉默着,静静躲进姨婆的书里。我翻遍了姨婆房里所有带插画的书,连那些不带插画的书,也生吞活剥地读了许多。在姨婆的书里,我不再惶恐,那里有我所熟悉的油墨香,有令我屏息难弃的故事,还有,我烂熟于心的诗歌。

端午到了。姨婆母亲一同置粽叶、糯米、肉馅、虾仁包粽子。粽子做好后,母亲警告我,“小孩子,不能多吃。只能吃一个!吃多了不消食!”

我吃完一个粽子,抬眼看姨婆,“婆婆......”我的眼泪啪哒啪哒落下来,闷闷不乐地盯着眼前诱人的粽子。她软下心来,慌忙朝我睒睒眼,待母亲一离开餐厅,立刻偷偷把几颗大粽子塞我手里。我快乐地吃着,一个接一个。

“别吃了,够了,够了!”姨婆急急拦我。

我甩开她的手,蒙头吃。我果真吃伤了胃,躺在床上起不来。在母亲的质问下,我一下子把姨婆供了出来。“是婆婆,婆婆让我吃的......”母亲沉下脸来。

“明知道薇薇胃肠弱。姨,你......”

姨婆难堪地搓着手,看着我,求助。

“我不想吃的,是你给我的。你给我的,给了几个”我怯怯地说,偷偷瞥了她一眼。我看见她的眼倐地暗淡,起身离开。

“你个憨女,她,难道她让你吃屎你也吃啊?”母亲见她离开,轻声责怪。

我点点头,讨好地说,“她是假外婆。心肠坏.....”话音未落,我发现母亲看着我的身后,脸色徒地变了。姨婆手里拿着从院子里摘来的消食草药,不知何时已悄然进屋了。她一言不发地看了我一眼,缓缓退出屋。她的眼神若一道寒流,从我的心上滑向指尖,我的手指倏地凉了。

夜晚,我躺在卧房的床上,胃疼得厉害。漫天普地是疼痛的牙齿,啃啮着我的胃我的神经。隐隐约约听见姨婆的抽泣声,在夜间,如茧丝,层层叠叠,将她的哀伤裹在黑暗之中。最后,一切归于宁静,抽泣声、叹息声,全部消逝无踪影。我的意识,也渐渐坠入漫无边际夜的寂静之中。

第二天醒来后,我看见姨婆已盘好了头,和父母一起,端坐在餐桌前。隔宿的哀伤是凝固的冰,藏在她的眼眸里。我的胃依旧疼着。

(六)

姨婆离我愈来愈远了。她身上沉沉的木香偶尔还飘进我的梦里,隔帘望月般不真切。她养了只猫。落日时分,她长时间地抱着猫坐在阳台的躺椅上,一言不发地向着夕阳的方向看着,看着太阳一点点失去热度。

偶尔,我还去她的屋里寻书看,拿了书就走。

一天,我在垃圾桶里看见那方掉了漆的脱胎首饰盒,掀开的盒盖微微露出丝丝灰白的头发。我拾起盒,拭去上面的污渍,犹豫了一下,把灰发从脱胎首饰盒中拣出,团成一团,扔垃圾桶里。

最后一次和姨婆在露台上纳凉,已是仲夏。她躺在摇椅上,一边啪哒啪哒地为我摇着蒲扇,一边吟诗:“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我趴在长竹椅上,一边听着她吟诗,一边看着天上的月,悄然由初生时分淳和温柔的黄色变为凄清冷寂的银色。

“姨婆,你剪了发,我认不得你了。你是从前的姨婆吗?”我冷不丁地说。月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她叹了口气。

“我不是,薇薇,你也不是从前的薇薇了。薇薇长大了。”

她的目光又从我身上收了回去,重又抬起脸看头顶的月。许久许久,她突然幽幽问我:“薇薇,你长大后,还会记得小时候婆婆教你读诗么?”

我慌忙点头。

“薇薇,我想回家去了。”

“家?这不是你家?”

“姨婆的家在很远很远的江宁。”

“嗯,那你干嘛到这儿来?”我突然心一硬,挑衅地看着她。

她愣住了,低头看着我的眼。我紧盯着黑暗中她逆着月光的眼,那里面有我看不清的雾。良久,她移开目光,仰首望月,轻若耳语道,“薇薇,人还是得听从自己的心愿做事。身体委屈点不要紧,别委屈自己的心。”她的眼瞳中,映着清冷的月,兀自舞蹈。

“你后悔么?”我突然问了这句话,连自己都觉得吃惊。从大人们的言谈中,我隐隐约约地知道,姨婆的娘家在江宁也算旺族,祖上出过翰林。嫁做白家二太太后,她就再没脸回娘家。老母亲临终前,还苦苦等她回去。

“不,心正所愿,我不后悔。”她笑了,“薇薇,我走了你会想姨婆吗?”她拿眼睛愣愣地看着我。

“不想不想”我嬉笑着,看着她。

“真的?”她蹙了蹙眉,用手抚我的头。

我也蹙着眉。我说的,一半是实话。姨婆早已不是那个从前的姨婆了,她已从我记忆中那个温暖的、令我万分依恋的影子中走出,如同曾经的她,从绿丝旗袍里走出来,再也回不去了。我突然难过起来,低下头,“会,会有一点点想的。”

月光如水般滑过她的摇椅,铺向我的竹椅,在我的光脚丫上印上苍苍的一片白迹后,忽然消失,不知隐没何方。我看着头顶上的月,眼皮越来越沉。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远,渐渐地离了我的心。。。。。。

(七)

姨婆决意要回老家。她和母亲彻夜长谈。她们的话语,在黑暗中游走,丝丝缕缕,忽儿飘进我耳中,忽儿隐匿无踪。

“我回去......把你妈和你爸合葬了吧,你妈等得够苦的了,入土为安......我知道,上次你姊来,带你妈的骨灰回来了......我,以后陪我老母亲去......”

随后几天,姨婆开始收拾东西。

“这件,薇薇你小时候要的。薇薇,现在还要么?”她拿出了那件水绿色的丝织旗袍。

“恩”,我接过旗袍,往身上一挂。旗袍下摆搭在我的脚踝,凉丝丝地痒。

“薇薇,你大了......”她看着我,眼眸深处,晶晶亮的星星晃动。“薇薇再过几年,该是个漂亮的大姑娘呢。婆婆怕看不到了......”她轻声笑了笑。笑声尚在唇齿间,便戛然而止。

姨婆走了。

姨婆养的猫咪小白哭了几天。蹲在姨婆常坐的椅子上,睁着美人眼看着我。“傻猫,婆婆不会回来了。”我欲上前抱它,它一个转身,跳下椅。号叫着往前走,走了不远,又重新蹲下,睁大眼睛看着我。

(八)

亲外婆的像片已从母亲的卧房抽屉挪出,显眼地被母亲挂在书房里。像中的女子一身素雅小碎花旗袍,身姿婀娜,细长的眉下一双美目凝视前方。

我拿出姨婆的那方黑色的脱胎木首饰盒,黑漆漆的盒面上隐隐约约映着我的眼睛。我后悔,不该将姨婆的头发扔了。

姨婆回去不久,就生病了。她的侄儿照顾她。母亲每个月定期给她汇钱。我同母亲一起给姨婆汇钱去,我看见薄薄的几张钞票唰啦啦滑过银行小姐的指尖,姨婆在记忆中的形象慢慢地薄成一张张钞票。

“又写信过来了,说这个月血压又高起来了......又得寄钱过去,那个侄儿,怎么照顾的......”

“那......让婆婆回来吧......”我怯怯地说。

母亲沉默良久。

我咽了口口水。低头。

新年将近。母亲买了一堆的贺卡。我兴奋地在一旁,从中挑最美的,依次递给母亲写贺卡。剩下最后一张,俗艳的深红底,热闹的红色团花,红得逼人的眼。母亲蹙着眉,再想不起该寄给谁了。

“这张,给婆婆寄去吧。”我轻声问母亲。

“恩,你写吧。”母亲不加思索,起身。

我工工整整地在贺卡上写“节日快乐!”,就再想不出该写什么好了。我的手心全是汗,濡湿了贺卡衬纸。

“薇薇”落款处我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九)

姨婆回信了,歪歪斜斜的几个字,尴尬地趴纸上:“昔我往矣 ,杨柳依依。今我来思 ,雨雪霏霏。”我若收到烫手的烙铁,把信塞进抽屉里,过不了多久,信就知趣地消失。

姨婆养的猫咪小白下猫仔了,满月后,父亲把猫仔扔了。

猫咪小白天天睁着美人眼,对我哭着要猫仔。后来,它不哭了,鬼鬼祟祟地躲着我。不久我发现它的肚子又鼓了起来,我莫名地慌张。后来,它的肚子瘪了,我却不见猫仔。不到一星期,它死了。据说是误吃了药老鼠的东西,死在沟里。夜里我隐隐约约听见猫仔在邻家荒废的院里哭。

“猫仔在邻居家,”我对父亲说,却不看父亲的眼。因为我知道说了也无济于事,大人不可能为救猫仔打开邻家早已锁闭多时的院门。

夜里我提着心寻猫仔哭声。它们哭了几晚后,就再没声音了。

收到姨婆的回信不久,姨婆就去世了。那年的春节,特别阴冷。我躲在家里,藏进被窝里看书,我的脚冰凉,许久许久暖不过来。窗外辟里啪啦的爆竹声连绵不绝,我起身,将鼻子贴在冰凉的玻璃窗上。呵出的热气模糊了窗,阻隔了我的视线。我用食指在窗玻璃上划字:锦瑟锦瑟锦瑟......

被上摊开的书,写着我早已熟悉的诗《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诗页画着彩图。拙劣的笔触,俗艳的色彩,生生扎疼我的眼睛。

后来,我就开始做梦:我走进了邻家荒废的院子里寻猫仔。我打开邻家枝藤蔓生的后院门,闯进尘土飞扬,黑魖魖的楼里。猫仔的哭泣声微弱若悬丝,若隐若现。可我始终寻不到猫咪。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和着猫咪的哭泣声,一下下响着,惶恐而又无助。

我无数次地闯入这个梦境。悠长的梦,在6年后,我18岁那年,才有了结局。邻家的大门开了,出来一个陌生的女子,她告诉我,猫咪死了,不用再找了。我长吁了口气,仿佛是早已得知的答案。

我明白,有些事,是再无法改变的。时光前行,过往、现在,在我们身后,在我们的足下,寸寸凝固。

忘了吧。

(后记)

填高考志愿时,长辈们坚持让我读商科,但我还是执意报考了我所喜欢的中文专业。毕业后,我成了一名中学语文教师。

“你读中文,一辈子和文字打交道,一辈子清贫,以后会后悔的。”他们对我说。

“心正所愿,我不会后悔的。”空灵处,我听见她的声音。

那年清明,我去了一趟姨婆的老家。我带去了一大捧她最喜欢的白茶花。

“喏,那就是姑的墓。姑总说你和她最亲。姑临走,还念叨着你的名字。”她的侄子陪着我去,有一搭没一搭地找着话茬说。

“姑说,你肯定会过来看她的。”他蹲下身,随手将墓座边的荒草拔了去。连根拔起的草掀起土,淡淡的土腥味弥漫。我怔怔看着他的嘴翕动,声音从他的嘴里吐出,却只滑过了我的耳膜,落不到心上。

我抚摸着墓石碑上冰冷的字符“柳锦瑟”。恍惚间,看见许多许多年以前,那个穿着水绿色生丝旗袍的女子,眼眸深深:

“昔我往矣 ,杨柳依依。今我来思 ,雨雪霏霏......”

一柄断了的戟,狠狠地刺进我心里。满捧的白茶花从我的手中滑落。时光中的女子,忽地隐去。落花飞扬,记忆的碎片如烟消散

张雨绮换了风格像换个人似的,你认出来了吗?

张雨绮这两年深受大家喜爱,除了大大咧咧但是非常独立的性格外,她的穿搭也是女孩们追捧和模仿的范本,张雨绮换了风格像换了个人,不愧是女团的姐姐!

张雨绮脏辫有多帅?

在大多数网友的印象中,张雨绮走的一直都是偏性格的路线,每次出席活动时都会展现出自己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其实刚开始在演艺界发展的时候,张雨绮也有走过清纯温柔路线,就比如《长江七号》中的女老师,就是一个很温柔很优雅的角色。

   

之前在参加《乘风破浪的姐姐》时,张雨绮再次挑战了各种风格造型,其中就包括小脏辫。在节目中的一次公演中,张雨绮化了超浓的烟熏妆,穿着性感的演出服,展现性感的同时,小脏辫又给人一种非常霸气的感觉,看上去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不得不说 ,这种偏欧美风格的妆容和造型还是很适合张雨绮的。

双马尾穿旗袍造型

张雨绮是山东人,天生具有直率的个性,偏偏又有一颗少女心。扎双马尾穿旗袍,甜美的笑容清纯明媚,充满十足的感染力。张雨绮的笑容简直太迷人。

   

张雨绮这款扎双马尾穿旗袍造型,复古的旗袍裙穿在张雨绮的身上,另有一番复古韵味。少女心爆棚的她,穿着复古风格依然可以轻松驾驭。

双马尾的造型与复古旗袍裙相融合,更能体现出她的内在气质,双马尾可爱俏皮,蓝色旗袍裙复古唯美,整体造型真是精致而且复古。

学院风穿搭美成20岁校花

说到张雨绮就想到她敢爱敢恨的作风,确实属于明星中少见的霸气女星,出演一些霸道女强人的角色更是张弛有度。张雨绮不光是性格上比较大女人,日常的穿搭上也是属于霸道干练的风格,不过身高166的张雨绮身材又属于比较丰满肉感的那一类,经常也会给人一股成熟的感觉,偶尔换一下风格总会让人眼前一亮。

   

这一袭学院风穿搭直接美成20岁校花,新发型气质惊艳!只见张雨绮穿着一身蓝色学院风气息的套装,扎起半马尾带着一股痞帅的气质,完全就像学校里面的傲娇校花。真是没想到霸道女总裁范的张雨绮还可以这么青春活力,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张雨绮扎着高高的半马尾,半马尾一向都有很好的减龄的效果,这种头发微卷的半马尾更显得青春活力。留出两缕龙须刘海修饰脸型,也增加了造型的甜美感觉,明星保养的都不错,所以张雨绮脸部的皮肤是真的看上去很饱满白皙,带着一股自然的青春感,这样就更显得有少女感了。嘟嘴卖萌起来也是一点不违和,显得人俏皮可爱了许多。

日常穿搭

高扎蓬松粉丸子头,减龄又时髦。身穿黑色紧身上衣,搭配黑色拼接百褶裙,勾勒纤细苗条的小蛮腰,双腿细长笔直。化着烟熏妆,躺在躺椅上,散发着颓废的气质。

半扎丸子头,减龄又时尚,非常适合她的气质。白色V领上衣凸显细长的脖颈和性感的锁骨,小蛮腰不盈一握。搭配黑白相间的直筒裤,很有垂坠感,非常显瘦。外搭一件条纹风衣,突显高挑身材。

   

张雨绮真是太适合扎双马尾造型了,双马尾配甜美笑容,更衬托出她甜美气质。在《乘风破浪的姐姐》中的造型,看起来好年轻。

   

白色的基础款T恤配荧光绿,搭粉色百褶短裙,简直太有年轻活力了。无论是身材还是气质,都是满满的元气少女。

     

双马尾真是超级减龄的造型,紫色的T恤搭配紫色的热裤,同色系的穿搭更美,运动鞋搭长筒袜,运动少女范十足。在《乘风破浪的姐姐》的造型,真是丝毫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满足了她那少女心情怀。

这个片段是那篇陆花小说里的啊?

城 片段

红海早过了。船在印度洋面上开驶着。但是太阳依然不饶人地迟落早起侵占去大部分的夜。夜仿佛纸浸了油,变成半透明体;它给太阳拥抱住了,分不出身来,也许是给太阳陶醉了,所以夕照霞隐褪后的夜色也带着酡红。到红消醉醒,船舱里的睡人也一身腻汗地醒来,洗了澡赶到甲板上吹海风,又是一天开始。这是七月下旬,合中国旧历的三伏,一年最热的时候。在中国热得更比常年利害,事后大家都说是兵戈之象,因为这就是民国二十六年【一九三七年】。

这条法国邮船白拉日隆子爵号(Vicomtede brageloone)正向中国开来。早晨八点多钟,冲洗过的三等舱甲板湿意未干,但已坐立了人,法国人,德国流亡出来的尤太人、印度人、安南人,不用说还有中国人。海风里早含着燥热,胖人身体给风吹干了,蒙上一层汗结的盐霜,仿佛刚在巴勒斯坦的死海里洗过澡。毕竟是清晨,人的兴致还不没给太阳晒萎,烘懒,说话做事都很起劲。那几个新派到安南或中国租界当警察的法国人,正围了那年轻善撒娇的尤太女人在调情。俾斯麦曾说过,法国公使大使的特点,就是一句外国话不会讲;这几样警察并不懂德文,居然传情达意,引得尤太女人格格地笑,比他们的外交官强多了。这女人的漂亮丈夫,在旁顾而乐之,因为几天来,香烟、啤酒、柠檬水沾光了不少。红海已过,不怕热极引火,所以等一会甲板上零星果皮、纸片、瓶塞之外,香烟头定又遍处皆是。法国人的思想是有名的清楚,他们的文章也明白干净,但是他们的做事,无不混乱、肮脏、喧哗,但看这船上的乱糟糟。这船,倚仗人的机巧,载满人的扰攘,寄满人的希望,热闹地行着,每分钟把沾污了人气的一小方水面,还给那无情、无尽、无际的大海。

照例每年夏天有一批中国留学生学成回国。这船上也有十来个人。大多数是职业尚无着落的青年,直在暑假初回中国,可以从容找事。那些不悉没事的学生要到秋凉才慢慢地肯动身回国。船上这几们,有在法国留学的,有在英国、德国、比国等读书,到巴黎去增长夜生活经险,因此也坐法国船的,他们天涯相遇,一见如故,谈起外患内乱的祖国,都恨不得立刻就回去为它服务。船走得这样慢,大家一片乡心,正愁无处寄托,不知哪里忽来了两副麻将牌。麻将当然是国技,又听说在美国风行;打牌不但有故乡风味,并且适合世界潮流。妙得很人数可凑成两桌而有余,所以除掉吃饭睡觉以外,他们成天赌钱消遣。早餐刚过,下面餐室里已忙打第一圈牌,甲板上只看得见两个中国女人,一个算不得人的小孩子--至少船公司没当他是人,没要他父母为他补买船票。那个戴太阳眼镜、身上摊本小说的女人,衣服极斯文讲究。皮肤在东方人里,要算得白,可惜这白色不顶新鲜,带些干滞。她去掉了黑眼镜,眉清目秀,只是嘴唇嫌薄,擦了口红还不够丰厚。假使她从帆布躺椅上站起来,会见得身段瘦削,也许轮廓的线条太硬,像方头钢笔划成的,年龄看上去有二十五六,不过新派女人的年龄好比旧式女人婚帖上的年庚,需要考订学家所谓外证据来断定真确性,本身是看不出的。那男孩子的母亲已有三十开外,穿件半旧的黑纱旗袍,满面劳碌困倦,加上天生的倒挂眉毛,愈觉愁苦可怜。孩子不足两岁,塌鼻子,眼睛两条斜缝,眉毛高高在上,跟眼睛远隔得彼此要害相思病,活像报上讽刺画里的中国人的脸。他刚会走路,一刻不停地要乱跑;母亲怕热,拉得手累心烦,又惦记着丈夫在下面的输赢,不住骂这孩子讨厌。这孩子跑不到哪里去便改变宗旨,扑向看书的女人身上。那女人平日就有一种孤芳自赏、落落难合的神情--大宴会上没人敷衍的来宾或喜酒席上过时未嫁的少女所常有的神情--此刻更流露出嫌恶,黑眼镜也遮盖不了。孩子的母亲有些觉得,抱歉地拉皮带道:“你这淘气的孩子,去跟苏小姐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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