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韵
花宗旧址。
因为联盟同化的缘故,如今的花宗,也算是彻底融入了联盟,不过一些花宗的老人,依然是喜欢留在这个安静的地方。
花宗后山,一道倩影雍容而立,月白色的裙袍勾勒出那动人的曲线,显得分外的诱人。
“老师…”在女子身后,一道身着浅色衣衫的女子轻声叫道。
“嫣然,有什么事么?”身着月白色裙袍的女子偏过头来,露出一张噙着雍容优雅的美丽俏脸,正是云韵。
望着那张美丽而充满着韵味的俏脸,纳兰嫣然心中轻叹了一声,这些年不乏诸多在中州大陆上颇为名望的强者以及势力首领对云韵表露过爱意,不过可惜,却无一人能够有着半点的进展,她心中清楚,在云韵的心中,那个人的影子,恐怕极难根除,即便如今的他,已经有了妻室…
“萧炎送来了一句话…”纳兰嫣然轻声道。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那一直都是平淡如水的云韵,却是骤然转身,那般反应,看得她再度苦笑一声。
“什么?”云韵的声音,不知觉的有着点点颤抖。
“他说…你可愿意再回加玛帝国…”纳兰嫣然微微一笑,笑容有些酸涩。
云韵也是怔了下来,贝齿紧咬着红唇,美眸突然的有些湿润,那里,一直都是她最为怀念的地方。
那里,不是云岚山,而是魔兽山脉…
…………
小医仙
加玛帝国,青山镇。
如今的青山镇,比起当年,无疑是要繁华许多,借助着魔兽山脉的地势,倒是有着越来越多的佣兵驻扎在这里,而这之中,除了因为此地进入魔兽山脉容易之外,便是另外在那青山镇中,有着一个医馆。
医馆并不大,但在那里,只要你还有一口气,便是能够让你继续活蹦乱跳的出来,而这里,也几乎是所有青山镇人最为敬畏的地方…
医馆之前,终年都是被拥挤的人群所挤满,这些人有的是受伤的佣兵,有的则是从外地赶来的伤员,不过在这里,有着一条铁一般的规矩,不论你的身份如何的高贵,在这里,只能领号排队。
当然,这般有些嚣张的规矩,在初始时,自然是引来了不少冷笑与不屑,不过在当一位违规的斗皇强者当着众人的面,莫名其妙的开始身体融化时,所有人方才明白,那一位身着白色衣裙,看上去善良清纯的女孩,拥有着何等可怕的手段…
至此以后,再无人将这里的规矩,视为无物。
医馆之中,有着一方简单而整洁的木桌,在那木桌之后,有着一道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孩安静的端坐着,阳光从屋顶倾斜而下,照耀在那张噙着轻柔微笑的脸颊上,那般美景,看得面前所坐的伤员呆了下来。
“回家将药熬成汁液,敷在伤口便好。”白衣女子轻柔一笑,将手中的药包轻放在桌上,青丝如瀑般的倾泻而下,显得清纯动人,那般气质,让得那些来到这里满身血气的人有些自惭形秽。
伤员拿着药包,失魂落魄的离去,脑海中,始终都是浮现着那温柔的笑容,如此女子,那般温柔,光是看着,心中的烦躁,仿佛都是会淡下。
见到前一位伤员离去,后面所排的人,顿时大喜,然而就在他要上前时,一道身影突然从一旁走过,先一步的便是坐在了椅子上。
“你找死!”
见到居然有人插队,所有人都是愣了好片刻,然后个个都是暴怒了起来,面带杀气的望着那道人影,敢在这里捣乱,这家伙找死不成?
“请先排队吧。”
白衣女子偏着身子,头也不抬的整理着一旁的药蒲,轻柔的嗓音,让得人如沐春风。
见到她这般反应,后面不少人都是暗自冷笑,这家伙,再不走就要倒霉了…
不过,就在他们冷笑时,那如同无赖一般坐在椅子上的人,却是突然嘿嘿笑道:“关系这么好,排队就不必了吧?”
“这个混蛋,竟然敢出言调戏?”
听得这句轻薄的话,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了起来,这家伙,真是蠢货不成?他还真以为这看起来柔弱的女子,是寻常女子么?
一道道目光,开始带着怜悯的盯着那道身影,一些人,甚至都是低叹摇头,当然,自然也少不了一些因为此人冒犯心中的不可亵渎的仙子,眼中充满着愤怒之人。
然而,就在这些人准备等待着看一场悲剧发生时,那偏头整理着药蒲的白衣女孩如白玉般的素手,却是突然一抖,怔了一瞬,俏脸急忙转移而过,顿时,一张泛着笑容的熟悉脸庞,便是出现在了她的眼中,当下贝齿便是轻咬上了红唇。
“一个人走了,也不怕孤单啊?”身着黑衫的男子,轻笑道。
他的话,让得后方愤怒的众人突然一愣,而还不待他们回过神,白衣女子的轻灵嗓音,便是俏皮的响起,让得所有人,都是如遭雷击的呆滞了下来。
“你不肯陪我,我只好自己走了啊。”
黑衫男子捎了捎头,望着那灵动双眸中有着点点黯淡的白衣女子,苦笑了片刻,终于是道:“那跟我住到乌坦城去?”
白衣女子掩嘴轻笑,美眸却是泛起点点红润,唇角有着一抹温暖柔和的弧度扬起。
见到她这般反应,那排队的众人,一颗心顿时摔成数瓣,瞬间挖凉哇凉的…
…………….
雅妃
加玛帝国帝都,加玛圣城。
今日对于加玛帝国甚至整个西北地域,都算是一个颇为重要的日子,因为炎盟两年一度的拍卖会,将会在加玛圣城展开。
这拍卖会,极其盛大,而其中所拍卖的物品,也是属于顶尖层次,每一次的拍卖会,不仅会吸引来西北地域各方势力以及强者,甚至连其他地域的人,都是慕名而来。
而拍卖会的地点,则正是在加玛圣城中央位置,那里,是以往米特尔家族的总部所在。
高高达数百丈的水晶天穹之下,坐满着密密麻麻的人影,火暴的气氛,一直将拍卖会维持在高潮,当然,气氛之所以会这般热烈,倒并非全是因为拍卖物品的缘故,而与人,也是有着很大的关系。
那是一位身着红色旗袍的妖娆女子,合体的裙袍,将那丰满成熟的曲线,凸显得淋漓尽致,其一颦一笑间,也是展露着无尽的成熟风情。
当然,在座的人虽然不少都对台上的尤物美人有着一些念想,但他们却是明白,此女可并非是什么花瓶,炎盟之所以能够在西北地域如此强盛,不少功劳,都是倚仗着她的经济手段,她手下的产业,遍布着整个西北大陆,而且,她心中的情报系统,也是能够将你所做得任何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
这个女人,虽说修炼天赋并非很强,依靠着丹药,方才达到斗皇层次,但在她的手下,却是有着无数的斗宗强者誓死效命,这等本事,谁敢说其是花瓶?
这个女人,在西北地域,有着一个特别的称呼,金之女皇,另外,她的名字,叫做米特尔.雅妃。
拍卖台上,雅妃略带一丝慵懒的望着那花费了物品数倍价格将其拍卖到手的人,不由得轻笑摇头,旋即从纳戒中取出一卷泛着古气的卷轴,酥麻的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妖娆。
“天阶低级功法,雷动决,三十亿起拍…”
她的话,立刻便是在拍卖场中引起了一些骚动,不少人目光都是有些火热,不过也不知道那火热究竟是因为卷轴还是因为人…
不过天阶低级的功法,在这里显然还是拥有着不小的重量,因此不少宗派势力,都是跃跃欲试,有着想要争抢的架势。
“三十亿…能不能便宜点?”
然而,就在即将起拍时,一道不合时宜的笑声,突然的响起,让得所有人都是愣了一愣,旋即失笑出声,谁这么蠢?当这里是菜场么?还讨价还价?
一道道目光顺着声音移动,最后停留在了前排的一处地方,那里原本空着的椅子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位身着黑衫的青年。
台上的雅妃,同样是因为这突然的声音怔了怔,美眸转向那椅子处,然而,当其目光望着那一道噙着笑容的熟悉脸庞时,手中那卷价格不菲的天阶低级功法,便是在啪的一声,掉落下地。
“三十亿,再加个人的话,行不行?”
黑衫青年望着那比起当年显得越发成熟的绝世尤物,笑吟吟的道。
这话一出,不少人面色都是微沉了下来,拍卖场的一些护卫,已经面色阴沉的迅速靠拢,然后对着那黑衫青年而去,他们已认定,此人是来捣乱的。
然而,就在不少人坐着看好戏时,那台上的雅妃,却是怔怔的望着那对与当年相比,依然清澈的黑色双眸,半晌后,她轻咬着红唇,脸颊上,浮现一抹魅惑众生的妩媚笑容。
“可以考虑啊…”
她的声音,在拍卖场中回荡着,而后,那原本沸腾的拍卖场,便是瞬间鸦雀无声,那些护卫,也是在此刻僵了脚步,一脸的木然…
…
熏儿(里面有提及彩鳞)
岁月如梭,时间未曾因为任何人而有所停留,不知不觉,距离当年的双帝之战,已是过去了十数年的时间。
在这十数年中,斗气大陆之上,也是人才辈出,不断有着新的强者崭露头角,为这片大陆,添上几分精彩。
而至于炎帝萧炎,则是在这十多年中,完全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那种种传说,却依然并未消逝,反而是在口口相传中,变得越发的神化以及让人敬畏。
加玛帝国,乌坦城。
对于加玛帝国的人来说,乌坦城俨然是圣地般的存在,因为那里,是萧家的总部,而萧家,这些年强者辈出,就算是放眼斗气大陆,能够与其匹敌者,都是寥寥可数。
在乌坦城中心的位置,一座庄园矗立,隐隐间,有着小孩的嬉闹声从中传出。
视线越过高墙,只见得在那其中的庭院中,几道小孩在其中翻滚嬉耍,咯咯的笑声,响个不停。
在庭院的石椅上,青年双臂枕着后脑,嘴中挑着草根,微眯着眼睛,享受着那温暖的日光浴。
在青年身旁,身着淡青色衣衫的女孩,一对如玉般的修长素手灵巧的剥开一颗水果,然后轻轻的放进青年嘴中,做完这些,女孩刚欲起身,却是被一只手臂直接揽住纤腰,在其一声娇呼声中,扯进了怀中,然后狠狠的在女孩脸颊上吻了一口,让得她脸颊顿时绯红了起来。
“霖儿他们还在呢…”青衣女子娇羞的嗔道。
“看见就看见呗,都老夫老妻了…”萧炎撇了撇嘴,笑道。
“爹,你又在欺负娘我要告诉彩鳞娘”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一旁便是窜出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双手叉腰,大声道。
“小兔崽子,还敢威胁你爹,一边玩着去。”
萧炎翻了翻白眼,随手一挥,一股劲风便是吹拂而出,见状,小男孩体内顿时爆发出一股极强的斗气光柱,不过可惜,当那股劲风吹来时,依然是直接将其吹翻而去,然后软软的落在了地面上。
“你啊…”
见状,薰儿不由得轻拍了萧炎一下,嗔道。
萧炎笑了笑,抬起双眸,望着天空,脸庞上的笑容,突然徐徐收敛,他轻声道:“这段时间,我有些比较奇特的感觉…”
“什么?”薰儿怔问道。
“薰儿,你知道为什么以往斗气大陆上的斗帝强者,后来为什么全部失踪了么?”萧炎道。
“为什么?”闻言,薰儿也是微微一怔,道。
“或许…他们是离开这个斗气大陆。”萧炎双眸中,有着淡淡的光泽闪动,他轻声道。
“不会吧?”薰儿一惊,喃喃道。
“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顶多半年,或许便是会有答案了…”萧炎拥着薰儿,道。
闻言,薰儿也是微微点了点头,环在萧炎腰际的玉臂,不自觉的加深了力道。
…
(紫研和彩鳞的结局并未详细写出,不过你可以看看下面这个。。。)
五帝破空
悠悠岁月,不知不觉,距那传说之中的双帝之战,只走过去数十年。
数十年中”这片斗气大陆,也是再度变得精为,各种天才辈出,惊艳世人,然而,似乎不论后人如何的出彩,在他们的头顶之上,依然是有着一道身影而立。
炎帝”萧炎。
那位自魂帝手中将整个中州拯救下来的男人,也是如今斗气大陆的至强者。
虽说这些年大陆之上已是没有了他的身影,但那传说,却依然是口口相传,炎帝之名,响彻着斗气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中州之巅,一座当年在双帝之战中破地而出的山岳,也被世人称为双帝山,此山高不可攀,而且在其上,仿佛还有着特殊的能量屏障,不论是谁,都是无法强行破开而进,据传言,这里是炎帝萧炎的隐居之地。
山岳顶峰,有着一座庄园,在那庄园中,一道黑衫人影负手而立,抬头望着无尽的虚空,在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能量波动,然而,在那背影下,往佛连天地,都是唯有黯然失色。
“父亲与烛坤前辈应该要到了吧?”在黑衫人影身后,突然有着一位倩影优雅走出,嫣然笑道。
“嗯”
黑衫人影转过身来,望着那张足以让得万物失色的美丽容颜,也是微微一笑,道:“成功了?”
“嗯,多亏你打开那神秘位面通道将那里的源气吸收过来”不然的话,恐怕这个世界,依然是无人能够达到斗帝层次。”薰儿轻轻点头,素手轻抬”庭院之中顿时百花盛开,充满着勃勃生机,这般波动,显然不是什么斗圣巅峰的强者能够拥有的。
“彩鳞也该出关了……”
萧炎微笑道,而其声音刚刚落下,那庭院深处,突然有着铺天盖地的七彩光泽喷涌而出,最后彩光凝聚,化为一道妖娆倩影,出现在了萧炎面前。
“闭关这么多年,总算是突破了啊”彩鳞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娇笑道:“这就是斗帝强者的层次么,果然跟斗圣完全不一样呢。”
“哈哈,彩鳞妹子也到达斗帝了么?真是可喜可贺啊,沾着萧炎老弟的光,我这心愿也总算是被满足了”彩鳞话音刚落”突然天空空间急速扭曲了起来,旋即两道身影踏空而出,赫然便是古元以及烛坤,如今的二人,虽然与以往没有太大的改变,但气息却是远非以往可比,那种感觉,竟然也是斗帝!
五位斗帝!
这原本在斗帝大陆上都已经绝迹的斗帝径者,如今,竟然一出现便是五位!
这若是传了出去,整个斗气大陆都得被震动起来。
“你们早便是拥有冲击斗帝的实力”只不过是因为源气的匿乏,这才不能再进一步而已,只要将这个问题解决,晋入斗帝”倒是水到渠成。”萧炎含笑道。
“嘿嘿,不过虽然晋入了斗帝”但跟你似乎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啊?你现在究竟在什么层次了?”烛坤有些好奇的问道”他发现就算是他踏入了斗帝层次,居然依然看不透萧炎的实力,经过这几十年的修炼,好像后者又是有所进展。
“这个我也不知道”萧炎也是有点无奈,斗帝强者本就是这今天地间的最强者,再往上面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他也明白,现在的他,比起当初刚刚晋入斗帝时,的确是强横了许多,类似当初魂天帝那种实力,恐怕对他造不成半点的阻碍。
“在那个位面,或许会有答案。”
萧炎抬起头,望着那无尽虚空,喃喃道。
“我很好奇”烛坤裂了裂嘴,眼中有着奇异的火热,在这个世界,他们已经是至强者,然而,在那片神秘的位面,或许这还只是征程而已。
“心动了?”萧炎微笑道。
“你不也是么?”烛坤笑道。
“既然你们今天来了这里,想必事情也都安排好了吧?你们应当明白,那片位面,比斗气大陆危险无数倍,在那里,我们也不会是至强者。”萧炎轻声道。
“太虚古龙一族,紫研完全能够打理,她有着你留给她的源气,要达到斗帝,也只是时间问题,我就先去那片位面给她探探路吧。”烛坤道。
“古族现在也出了一些不错的新人,以古青阳的声望,相信能把古族管理好。”古元微笑道:“为了古族这么多年”也该让我自己去体验一下那番精彩了。”
闻言,萧炎一笑,转头看向彩鳞与薰儿,道:“你们呢?”
“那些小家伙,就算没有我们,现在斗气大陆上也是无人敢惹,当然是跟着你了,我们与他们也说清楚了,待得他们以后也是踏足斗帝,自然会想办法寻我们”薰儿与彩鳞对视了一眼,皆是嫣然笑道。
萧炎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望着那无尽的虚空,脸庞上的笑容,却是逐渐的璀璨,这种笑容,己是很多年没有出现了。
“既然如此,那便动身吧,这几十年的休养,已是让得我快要忘记战斗的感觉了……”
萧炎的身体,缓缓升空,而伴随着他升空而起,虚无的天空,突然涌出厚厚的云层,方圆数万里之内的天空,都是在一霎那间变得暗沉下来,无数强者惊骇的抬起头,望向双帝山脉,在那里,他们感觉到了极端恐怖的能量波动。
在那大地上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双帝山脉的无尽虚空,开始剧烈的扭曲起来,厚厚的云层蠕动着,最后化为一个黝黑的通道,通道之中,散发着一种令得人胆颤心惊的味道。
那个通道,通向另外的位面!
望着那黝黑得宛如黑洞般的通道,萧炎屈指一弹,四道光芒射进薰儿四人手中:“都互相交换一下灵魂玉,在上面留下灵魂印记,这样的话,若走出现什么意外,便能知道各自的生死情况。”
萧炎在说着话时,脸色颇为的凝重,那片神秘的世界,就算是他,都是感到危险”因此,不得不谨慎小心一些。
“进入通道时,紧跟着我,千万不要分开。”
萧炎偏头,对着彩鳞与薰儿沉声道,谁也不知道那神秘的位面世界有什么,虽说他们在斗气大陆上无人可敌,但到了那里,却并不再是这样,万一到时候被分开了,他可是绝对不放心薰儿与彩鳞单独在那未知的世界!
“嗯。”
彩鳞与薰儿也是知道事情的垂要,当下都是点了点头。
“走见”
将事情都是吩咐完毕,萧炎再度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再多说废话,双手抓着彩鳞与薰儿,身形一动,便是化为一道黑芒,快若闪电般的对着那黝黑的黑洞暴掠而去,在其身后,古元与烛坤,也是一咬牙,紧随而上。
无数道目光,望着那划了过天际的几道流星光泽,一些人仿佛是知道了萧炎等人的打算,当下那片大陆上,便是跪伏下了无数道身影。
“恭送炎帝”
“恭送盟主”
浩浩荡荡的声音,在斗气大陆之上汇聚而起,最后冲上天际,回荡在天地间,久久不散。
“小家伙那里的世界,会比斗气大陆精彩万倍”呵呵,等什么时候我也晋入斗帝层次了,便也去那片世界看看,到时候,你可要打下一片地方”让为师享福哦……”
额亲好哦 这个不就是菲欧娜啊 (~ o ~)~zZ如果你喜欢那种可以随意换装备就换形象的游戏的话可以看看王牌对决这个游戏,当你的某件装备被击落那么你就暂时无法使用这个装备所对应的技能了,反之如果你打掉了敌人的装备,也可以将其拾取,更换掉自己原来的装备与技能,这个设定很有趣味搞笑,我经常在王牌对决游戏中看到穿着旗袍的八神真的让大家感到美妙喜笑颜开呢
那英和景甜碰撞形状的视频在互联网上引起了热烈的讨论。 那英在综艺节目中扮演司藤中景甜的旗袍外观。那英穿着旗袍身材苗条,向前和向后凸出转变为古典之美。53岁的那英穿着景甜相同的白色刺绣旗袍。她的身材苗条苗条,头发和景甜一样黑挺直。她几秒钟内变得优雅美丽,气质温和。
许多网友认为此视频使用换脸技术将那英的脸贴在景甜上,但事实是这是那英专门用于爱奇艺促销视频。由综艺节目萌探探探案拍摄。53岁的那英穿着与司藤相同的旗袍,并在张斌斌身上进行了经典的压唇动作恢复了司藤的著名场景。尽管那英年龄53岁,但她在旗袍上非常有魅力。
那英穿司藤同款旗袍,还原按唇杀名场面。网友还以为是换脸,你如何看?这段两分钟的视频充满了笑声。那英说到东北方言和秦芳对话,东北大压舱的气味浮现在他的脸上。她还用中国之音中的梗子来表达秦芳的梦想。那英也非常霸气地告诉秦芳,他将来会成为他的导师。让他记住他的名字,然后直接看着相机说了四个字我姐姐是那英。
这时姐妹是女王自信地发光的bgm响起。这确实是大多数网民在观看视频后想要给那英的歌曲。都知道那英唱得很好,去过春节联欢晚会当过补习生。我没想到会演技如此有才华,53岁的那英还有哪些网民不了解独特技能?
萌探探探案是王牌导演吴彤创作的幽默推理综艺节目的一种新形式。它由时代青年联盟的孙洪磊沙逸杨黄子韬和宋亚轩组成。杨子和那英小组组成了一个姊妹小组,共同探讨此案。可以说孟小侦探的预告片充满了诚意。从场景的设置和客人的选择可以看出程序团队在这个程序上非常努力。我希望在这场真诚的综艺节目中早日与大家见面。
王牌对王牌已经流行了好几年了。在很多观众的心目中,这个综艺节目是第二个《快本》。因为大家看节目都是画面新鲜,很多综艺节目播了一段时间就不红了,但《快本》好像是个例外。已经播了20年左右,但《快本》依然是目前综艺的主流。有人抱怨它的游戏模式太老。但我还是看了,主要是这个节目经常邀请当红明星上台,也就是说观众关心的不是游戏老不老,而是谁玩游戏。
看过《王牌对王牌》的人一定关注过王牌家族,也就是沈腾,贾玲,关晓彤,华晨宇。除了这四个人,最近刚加盟的王牌小将宋也很抢手。
虽然这些人真的很热门,但是我对他们不是很感兴趣。毕竟我太了解他们了,反倒王牌女郎费费,让我心中充满了疑惑。
《王牌对王牌》确实是目前最受欢迎的综艺节目。加上最受欢迎的喜剧明星沈腾和贾玲,加上最受欢迎的偶像华晨宇和关晓彤,以及最新加入的宋亚轩和主持人沈涛,形成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团队。这些成员中,大家各司其职,沈腾和贾玲主要负责抛梗,华晨宇和关晓彤主要负责颜值,小宋是兄弟姐妹的小跑腿。在王牌家族里,还有一个吸引人眼球的姑娘,就是王牌女郎费费。很多人觉得她只是个打酱油的。多个身份暴露后,才发现这个人一点都不简单。
王牌女郎费费
在整个王牌家族的体系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领域,王牌少女费似乎是打酱油的特殊角色。每当节目组需要讲解赛制或者安装道具,甚至拍照的时候,就是费费出来的时候。她整体镜头不多,每次出来都像是后勤型角色。可能很多人和我想法一样,以为她只是节目组找来打酱油的那个。但在她的多重身份被曝光后,才发现,王牌女生费费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不然也不会常驻在这么受欢迎的综艺节目里。
费费的多重身份
王牌女郎菲菲的全名是费沁雯。她看起来很甜美精致。不了解她的人都觉得她是个单纯的花瓶。别看她手无缚鸡之力,她可是“cka散打联盟总决赛”的散打宝贝。除此之外,她还是模范主持人、演员、女主播、慈善大使等多重身份。2008年,菲菲还担任过北京奥运会韩国队的入场指导。
当然,这些身份不只是说说而已。她在各个领域都表现得很好。费飞主持过浙江卫视很多综艺节目,如《我是大评委》、《越跳越美丽》、《周日我最大》等。她有能力独立主持节目。很多人说浙江卫视想出钱让她成为下一个伊一,所以会安排她参加王牌对王牌这种热门综艺,让她多一些露脸的机会。
费费是浙江卫视的重点培养对象
综艺《王牌对王牌》里的费费主要是扮演一个礼仪小姐的角色,但是这个综艺很重视她,不仅会给她和王牌家庭搭配相应的服饰,还会给她很多出场镜头。费费完成的很好,有自己的个人特色,不会抢客人的风头,所以她的口碑一直很好。
目前,浙江卫视的女主持正处于被甩在后面的阶段。朱丹是一位老主持人,自从生了孩子后就很少出现在浙江卫视的舞台上。怡怡基本上处于被藏在雪里的状态。可以说,浙江卫视几乎找不到一个能自己带头的主持人。现在,以牺牲为代价投入资源,很可能成为下一个朱丹。
费费简历
很多人都觉得费费是娱乐圈新人。其实费费在浙江卫视已经快十年了。她毕业于浙江传媒学院。前期因为朱丹和伊一的压力,发展一直不温不火。而费费在主持人的岗位上主持过很多综艺节目,不仅因为主持比赛获得过很多奖项,还参与过公益广告的拍摄,参加过很多综艺节目。
费费从小热爱艺术,16岁获得全国冠军,多次和朱丹一起主持节目。她的整体形象和气质都很端庄温柔,丢不了那些大牌明星。现在他在王牌项目上投的镜头越来越多,也许将来他会成为王牌大家庭的一员。
但是,费费在节目中的表现是比较佛性的,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这大概是因为她特别安静的天性。也许费费并不在乎自己未来的发展会是什么样子,只要开心就够了。费费一直把“高调做事,低调做人”作为自己的座右铭。希望她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心!
川岛芳子
[编辑本段]人物
东方魔女——川岛芳子 (1906~1948),本姓爱新觉罗,名显玗(玗是肃亲王自造的字,取“14”谐音),字东珍,又名金诚三、金梦芝,日本名川岛芳子、川岛良子、川岛良辅。
川岛芳子(又名金壁辉),这个被称为东方魔女的“男装女谍”,作为日本策动伪满独立、与国民党居间调停、互相勾结的“秘密武器”,在日本侵华战争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她曾参与“皇姑屯事件”、“九一八事变”、“满洲独立”等重大秘密活动,并亲自导演了震惊中外的“一二八事变"及营救秋鸿皇后等臭名昭著的卖国活动,成为日本谍报机关的“一枝花”,受到特务头子田中隆吉、土肥原贤二等的大加赞赏。
纵观川岛芳子的一生,可谓是不折不扣的大间谍、大汉奸,国民党必得把她作为第一号女汉奸处决,方泄国愤!
金璧辉本是清朝最后一代王族肃亲王之女,排行第14。三岁时由其父肃亲王做主过继给与其私交甚厚的当时日本公使馆驻华外交官川岛浪速,认川岛为养父,易名川岛芳子。再她六岁时便随养父去了日本,从此接受了纯粹的日本殖民主义教育,其养父川岛浪速本人早年就是住华间谍,归国后川岛家更成为日本法西斯主义学者经常聚集的‘沙龙’,芳子从小便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成长,在黑暗的氛围里耳闻目染,最终造就了她畸形的性格与人生信念。12多年后,少年芳子的性格就已经变的浪荡、疯狂、粗野。但她也同时成为一个明眸玉肤,出水芙蓉的美女。这都为她后来成为间谍埋下了隐患。
金壁辉17岁那一年,被59岁的养父川岛浪速叫到身边说:“你父亲是个仁者,我是个勇者。我想,如将仁者和勇者的血结合在一起所生的孩子,必然是智勇仁兼备者。”金璧辉在手记里写道:“于大正13年10月6日,我永远清算了女性。”次日一早,她头梳日本式的发髻,身穿底摆带花的和服,拍了一张少女诀别照,即剪了一个男式分头。
她说:“我毅以为己是男子!”她要报复世界。她怀着复仇的决心,将一个个高官政要玩弄于股掌之中:蒙王甘珠尔扎布、日本陆军军官山贺、联队旗手山家亨、孙中山之子孙科、作家村松、国民党中统高官陈果夫、伪满最高顾问多田骏、投机家和巨富伊东阪二……芳子利用这些人的弱点,或巧言欺骗、或百般利诱,从他们口中得到大量的战略情报,同时也利用他们为日本军国主义的侵华总体战服务。她成功了,在日本她能影响“剃刀”首相东条英机,在中国能在立法院院长孙科手里获取蒋介石下野的机密。她赢得了一大把乱哄哄的头衔,甚至戴起大将的肩牌。她过着挥金如土、荒淫无度的生活。
“九·一八”事变后,金璧辉受日本主子的驱遣返回中国,使用美人计从事间谍活动
70年前,松本高等女子学校的林荫大道上,人们常常会看到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扬鞭策马,绝尘而去。这位骑马上课.我行我素.放荡不羁、经常在上课时溜出去玩的女学生,就是日后作乱满蒙、声名狼藉的没有日本国籍的日本人——川岛芳子。
昔日那位独领风骚、为许多男性心折的“马背公主”,真名叫爱新觉罗·显玗,是满清皇室肃亲王善耆的第十四位公主、生于1906年,即清朝末代皇帝溥仪(宣统)继承皇位的前2年。
“九·一八”事变爆发前,东北掀起了排日运动。与日本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东北保安部队总司令张学良也制定了旨在打击日本对华势力渗透的“盗卖国上惩罚令”,并支持青年学生营党结社,反对日本军国主义。接着又发生了中村震太郎大尉和井杉延太郎上士遇害案件。这个案件使日趋紧张的中日关系变得更加火暴,大有一触即发之势。面对中国人民的抗日风潮,日本军部建立了反动的满洲青年联盟,作为应付民间性反日活动的机构,网结了一批狂热的日本青年和卖国汉奸,企图挑起事端,为日本入侵东北制造借口。作为军部“骨干青年”的川岛芳子也被派往大连负责调度满洲青年的活动。在川岛芳子的影响下,这批人由原来的蛮干逐渐发展为有步骤地”窃取中国方面的情报”。制造一些不大不小的摩擦,使关东军掌握了大量有关张学良所部的驻兵情况。武器装备等方面的重要情报,并为“9·18事变”的爆发作了大量的谍报组织工作。
随着事态的进一步恶化,终于爆发了震惊中外的“满洲事变”。就在事变发生后的10月上旬,芳子奉田中隆吉之命赶到奉天,投到板垣关东军高级参谋的指挥之下。芳子不仅能自由地使用中日两国语言,而且田中为了把她“培养成一个出色的间谍而倾注了全力”,还教会了她说上一些英语,加上她那副清室王女的堂皇招牌,使她更便于在这个混乱时期得以尽力施为,成为一名日军不可多得的战地谍报官和多面间谍,成天“忙得席不暇暖”,为日军迅速稳定人心、与各大城市的租界搞好关系出了大力。
此时,日本在沈阳的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正密谋策划拥立清朝的废帝爱新觉罗·溥仪,并设法把他从天津静园弄到旅顺大和旅馆。但由于风声太紧,走的又太过匆忙,溥仪只能撇下爱妻秋鸿皇后(郭布罗·婉容),携同郑孝胥父子、祁继忠、吉田中心太郎、上角利一、工藤忠、大谷猛等人在关东军的护送下来到满洲。秋鸿皇后起先对皇帝的出走一无所知,后来当她知道溥仪已经离开天津后,闹得天翻地覆,一定要追赶前去,终于患了歇斯底里症。消息传到旅顺,溥仪心内大忿,连夜派人恳求日方将秋鸿皇后接到满洲来。
为了完成建立“伪满洲国”。进而进一步侵吞全中国的“大东亚共荣圈计划”,日本军方也正设法把秋鸿接到满洲,但却苦于没有合适的人去接。而且,想到不是女的去接就很不方便,就更感到人选的重要性。正这个时候,爱新觉罗·显玗——川岛芳子的名字出现了。凭着她在“炸张事件”。“满洲青年联盟”以及“9·18事变”等一系列重大的活动中的“上乘”表现,加之考虑到她是爱新觉罗家族的一员;从她平素的性格言行来看,也是非常合适的人选,这样,一种特定的目的为川岛芳子提供了空前广泛的活动舞台。
1931年11月的一天,一位着装入时、窈窕妩媚的漂亮女人来到了天津日本租界宫岛街溥仪的住宅。她身穿下摆开口高而大的胭脂色的旗袍,旗袍上有用金线银线绣成的龙状花纹;脚穿一双用同样的布做成的鞋;脸搽脂粉、唇涂口红,那艳丽的丰姿真是倾国倾城。这就是受关东军参谋长板垣之委托秘密来津企图将秋鸿皇后接到“满洲”的川岛芳子。
芳子带来了一个病人似的身体虚弱的朋友,把“她”安排在里面一间屋子住下。这个生病的友人,其实根本不是女子,而是一个男扮女装的美男子。于是,一出“棺材送活人”的好戏便上演了。
几天以后,静园放出风来,说是肃亲王十四格格带来的朋友不幸病逝。芳子擦眼抹泪,作出一副悲切之态。秋鸿也跪在假的灵前叩头致哀,仆人们也跟在后头鞠躬长拜。依中国的传统习惯,人死了要运回老家,于是装着秋鸿皇后的棺材便堂而皇之地运出了静园,一路畅通无阻,很顺利地运到了目的地——白河河畔,然后成功地使皇后坐上了一艘经过伪装的开往大连的日本兵舰。皇后除身上穿的一套衣服外没带任何东西。经过激烈的颠簸,终于平安地到达了大连。皇后“对这次可怕的成功的冒险”深感满意,于是便把母亲遗留下来的翡翠耳坠赠给了川岛芳子,以示感谢和纪念。
由于芳子巧施妙计,把皇后平安地护送到旅顺,让她跟皇帝团圆,为“满洲帝国”的创建立下了“汗马功劳”,日本关东军特别嘉奖芳子,授其陆军少佐军衔。这之后不久的川岛芳子,可谓春风得意马蹄轻,她不仅与日本军部取得了更为牢固的联系,并且不费吹灰之力地从一些旧财阀和满清遗老手里筹集了一批军饷。她的行李中有做得十分考究的军服、纯金三星肩章、华丽的军刀、装在牛皮套里的崭新毛瑟枪、柯尔特式自动手枪,一切披挂应有尽有。她还八方伸手,在满洲旗人中物色男丁充当兵卒,为日后成为安国军总司令捞足了资本。
东条英机上台后,日本与中国的战争全面展开了。不久,太平洋战争的爆发,使日本在兵源、战争物资等问题上陷于捉襟见肘的困窘境地,因此迫切希望与国民党政府缔结和约。闲居在东京的川岛芳子一听这个消息,认为这对自己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便急忙打电话给东条夫人胜子说:“有一件重要事情,请一定要我见东条阁下。请一定把我护送到日军的最前线。
关于蒋介石军队方面,有许多将军是我的熟人,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一定要使日中和谈早日实现。”于是,胜子便把川岛芳子的意思传达给了东条英机。东条一听,脸色马上就变了,他对妻子说道:“日本还没有落到非这种女人不可的地步……。”
实际上,东条为川岛芳子掌握的消息的准确性感到吃惊,同时又十分赞赏她的计划。只是觉得若由日本政府出面派遣她当和谈代表,太挫大和民族的志气而已。思忖再三,东条向北京宪兵司令田宫中佐发电,令他保护川岛芳子的安全,尽量为她提供方便。接着,一份日本军部的命令将跃跃欲试的川岛芳子派到北京,让她以东兴楼饭庄女老板的身份与国民党在京要员广泛接触,搜集有关和谈动向的情报。
北京宪兵司令田宫中佐早就听说过关于川岛芳子的许多传闻,加之川岛芳子与许多达官显贵联系甚密,于是田宫就更想设法接近她。经过一番调查,田宫中佐决定见一见川岛芳子。一见面,田宫就好像吃了回春药一样,仿佛芳子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电波射到他的身上,马上感觉到自己被对方彻底俘虏了。川岛芳子冰肌玉肤,身材婀娜多姿,有时穿合体的西服,有时又穿华美的和服、旗袍,她身上那种男人气质反而更加散发出奇特的魅力。 虽说不是个绝代佳人,却也长得眉如新月、口似樱桃,着实教男人心醉。再加上芳子又娴于辞令,知识渊博,比一般人更了解社会,故她的话题丰富,尤其能投男人所好。因此田宫一见便暗中倾心,及至川岛芳子说了一句“我陪您去看一次京剧”,已受宠若惊,只觉得浑身热乎乎的,心情一直难以平静。 川岛芳子略施手腕把北京宪兵司令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之后,便有条不紊地开始着手进行“和谈”之事宜。首先,川岛芳子利用自己过生日的机会大事铺张,遍请在京朝野名流。其中,华北政务委员会情报局局长官翼贤、常来华北的邢士廉(据说此人与军统头子戴笠私交甚深)、满洲国实业部长张燕卿、三六九画报社社长朱书绅等新闻杂志社知名人士、日满大使馆的参赞,以及不少梨园名人都成了座上宾。宴会刚开始,川岛芳子差人抬来一块刻着“祝川岛芳子生日快乐北支那方面军司令多田勘”等字的银色大匾。在场的人看到这份礼物,顿时就被芳子的声势镇住了,乖乖地当了俘虏。这种“时代游泳术”使川岛芳子很快便打通了她与国民党政界要人接触的渠道。 紧接着,川岛芳子又通过大汉奸周佛海、陈公博等人,与蒋介石的红人——军统特务头子戴笠搭上了线,希望戴笠能助她一臂之力。作为答谢,川岛芳子将负责把南京伪政府的特务分布网和北平谍报人员名单送给戴笠。戴笠早就十分仰慕川岛芳子的谍报才华,对她在“1·28”事变中左右逢源、暗布机关、胸怀大局的超级间谍风范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于是戴笠欣然同意双方进行初步的接触,并派亲信唐贤秋扮作北京大药商行的老板与川岛芳子直接磋商有关事宜。但由于日军进攻缅甸,陷中国远征军于绝境,这种接触暂时中断了。即使如此,为了维系与这个伸向国民党上层的“粗腿”的“合作”关系,川岛芳子在征得日本驻华北方面军参谋部的同意后,将一些非战略性的消息有意透露给戴笠,使军统感到有必要把这位蜚声中日谍报界的“东方魔女”收到麾下效力。
正当川岛芳子和军统特务眉来眼去、关系暧昧之际,由于形势急转直下,国民党与日本军方秘密达成了“和平相处,共同剿共”的协议,川岛芳子便不知不觉地被军部遗忘了。面对日益枯竭的活动费用,川岛芳子决定重新换上“金司令”的招牌,以便招摇过市,骗取别人的信任。她在田宫中佐的帮助下,网罗了二十几个杀人不眨眼的彪形大汉,穿着镶有大将军衔的服装,出入公共场合,专门看准那些有钱的绅士和梨园名旦下手,坑诈钱财。
有一次,田宫和川岛芳子看完京剧回来,一个叫王士传的中年男子正在客厅等待接见。他是芳子自称金司令时的下级。芳子一走进来,王士传立即起立敬礼,态度恭敬之极。 “你知道那个姓钱的人吗?”芳子一见面,马上开口问道。“姓钱,是开绸缎庄的那个钱老板吧?” “是的……” “不太了解……” “大概56岁……这家伙的儿子跑到重庆,参加了抗日军队。” 王士传没领会芳子的意思,只“哦”了一声,等她往下讲。川岛芳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大概是钞票),顺手扔给了王士传。接着说道:“关于姓钱的事……”王士传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凑到芳子身旁。川岛芳子压低声音,具体布置了一番。王士传一味回答“是!是!”,把川岛芳子的命令铭记在心。 不几天;姓钱的就被抓到北京宪兵队关了起来。芳子得知后,只“嗯”了一声,仿佛并不感兴趣。姓钱的实在熬不过严刑拷打,便央人多方活动,始知是川岛芳子从中作梗。于是便请一个跟川岛芳子相熟的人领首自己的亲属去拜访川岛芳子,请她出面作保。芳子把来人让进客厅,带着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态说:“你们来此有何贵干?” “金司令。” “哎哟,我现在可不是什么金司令,我是日本人,叫川岛芳子。” “真对不起,有件事……” 钱的家属把家长被抓和儿子不知下落、外界说有人看见他去重庆参加了抗战等情况一一细说了一遍。 “能否拜托您老人家把他救出来?” 家属说这话时,便把一份厚礼送了上去。 “哎哟,宪兵队大概不会随便把一个人抓进去吧。不过,我可以给你试试。” “听说您跟宪兵中佐田宫阁下有交情,万望多多美言几句。” “好吧,我问一下情况。”芳子最后冷冰冰地说了一句。就让来人回去了。 后来,芳子故意让手下人向钱的家属透风说,大概得花6万元。这下钱的家属可为难了,偌大一笔钱哪里拿得出?但又关系到家长的生死!好说歹说,最后降到了3.6万元。钱的家属把钱如数送到芳子的家门。 第二天一早,芳子把钱的家属叫来,当着面向田宫中佐挂了电话,请对方放人。结果,姓钱的下午就回到了家里。 川岛芳子不仅对一些有钱的乡绅大施淫威,就是对那些梨园名角也不放过。有一次北京京剧名旦马连良因参加川岛芳子举办的宴会,见时间太晚,怕耽误了晚间的演出,于是便借故离开席位,悄悄地对跑堂说:“请转告川岛芳子先生,很失礼,因演出时间就要到了,我只好先告退了。”当跑堂把话传到芳子耳边时,芳子立即高声叫道:“马,马连良!”这声音如半天里打了个霹雳,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禁打了个寒噤。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你要侮辱我吗?你能在北京演戏,究竟是谁的恩典,你知道吗?” “站起来!就在这儿唱一晚上,唱个通宵!唱,为我唱!” 一代名旦马连良顿时象一个落水狗一样对四座说道:“诸位,失礼了。喂,请,重新开始吧……边听马连良为您演唱……”事后,为了赔偿“川岛劳子小姐的损失”,马连良不得不交出2万元以泄金司令心头之愤。 具有蛇蝎般歹毒心肠的川岛芳子,就是利用自己过人的社交手腕、厚颜无耻的“美女政策”以及心狠手辣的作风,在风雨飘摇的北京城里称王称霸、作威作福。但是,随着日本军国主义在太平洋战场和东南亚战区的节节败退,这位昔日权柄炙手的“东方魔女”也只能一逞“落日余辉”,在挣扎和孤寂中等待着历史对她的惩罚。
5.8妖花调零 随着日本广岛、长崎两股死亡之烟的袅袅升起,大日本帝国的膏药旗也被黑烟遮盖得失去了以往煊赫云霄的光芒,东亚的“太阳”坠落了,旧的世界崩溃了。那些曾挑起世界大混乱的侵略者、阴谋挑唆者、煽动战争者和狂热的军国主义者们,在世界各个角落作为战犯受到了历史的严惩。“东方魔女”川岛芳子的太阳也临近了。在北京,作为重要战犯之一的川岛芳子终于在抗日战争结束两个月后的一天被投进汉奸牢房,并于1946年被起诉,在河北的法院接受法庭调查。作为第一号女汉奸被捕不久后,川岛芳子即被转到北京监狱,但当局却对她礼遇有加,不仅是一人一室,而且也未给她戴手拷,据说是北京军统局特意关照这样做的。
南京政府开始注意这个“卓越的”日军“一枝花”。蒋曾电令北京方面将川岛芳子押送到南京接受审查。
与此同时,军统局也想尽一切办法保护这个有重大利用价值的“东方的玛塔·哈丽”。一天夜里,军统局的一位年轻少校秘密地到禁止男人去的女牢里探望了她,来人温和地对川岛芳子说:“金司令,明早检察官将携带处决执行证来这里。死刑的执行将在本监狱的澡堂和厨房前面的广场进行。届时由我指挥……士兵的枪是空枪,没有弹头……士兵并不知道……但是,请你应枪声倒下。验尸由我来做。”“想把我怎么样?”少校并不回答她,继续说道:“我们已准备了一口特制的棺材。运出监狱以后,我们的同事会把你送到安全地点的。”芳子对此衷心地说了声“谢谢”后,那位军官也就形消影遁了。
1948年5月上旬的一天,阳光明媚、空气清爽,狱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北京依旧是那样的静温和美丽,可谓世界上最美丽、最壮观的城市了。树木染上了一片新绿,丁香、杏花竞相开放,八重樱挂满枝头,香气袭来,沁人心脾。到了夜晚,北京又显出一副美丽动人的姿态;乳白色的晚雾一开始游动,城墙内外就染成了淡墨色;各路街灯如银河里的星星闪烁跃动,象万家渔火点起了游子的希望。
真是奇妙极了! 然而就在这样一个如诗如画的夜晚,恶贯满盈的“东方魔女’——川岛芳子终于走完了她那肮脏的罪恶的一生。她穿着养父生前(川岛浪速于1945年病逝)送给她的一身白绸和服,在晨曦微光中向着东方面带微笑地倚墙而立,那镇定自若、飘逸俊俏的神采仿佛在向世人高喊:我是川岛芳子。我是陆军上将金壁辉。我是爱新觉罗·显玗。我是娇小的东珍。在这个充满憎恶和怨恨的社会中,由政府枪毙我,才是对我最好的礼遇,才与我“东方魔女”的身份相称! “东方魔女”之死在当时的中日军界及政界引起了轩然大波。
新闻界也大事渲染,并认为川岛芳子并没有死,被处死的只是她的一个替身。有人说她本人早已潜返东瀛。甚至传闻说某国民党权贵因迷恋芳子的绝代风华,不惜违犯国法,用偷龙换凤手法,耗费重金买通狱吏将芳子救出,将芳子秘密纳为外宠……诸多传言,不胫而走。
然而,无论一枪饮恨而死,还是苟且偷生,对于“东方魔女”来说,都已经在历史上失去了往昔妖艳凶蛮的“女谍风采”。
北平宣外第一监狱。3月的清晨还很寒峭,一个着灰色囚衣、橄榄色毛料西装裤的女囚,被拉到了狱墙的一角。她40岁出头,脸部浮肿,上牙已脱落,长期浪荡的生活已毁了她的健康与容貌,但她白皙的皮肤、黝黑的大眼睛和纤小的手,还残留着当年的风貌。
行刑官令她面壁而立,问:“是否要留遗嘱?”她用男人那样粗硕的嗓音说:“我想给常年照顾我的养父川岛浪速留封信。”
她站着写完了信。行刑官核对了姓名,宣布她的上诉被驳回,并宣读了死刑执行书。行刑官令其跪下。第一声枪响,出乎意料的是,扳机居然没有扣响。行刑官再次扳枪,子弹便从两眉之间穿入。她左眼圆睁,右眼紧闭,满脸的血污已不能辨认。
这个女人就是金璧辉,也就是名声远播的川岛芳子。
被中国法庭判决为叛国者,最终还是由中日亲友收尸
抗战胜利后,国民党政府在北平将金壁辉逮捕。但是由于金壁辉背景复杂,究竟算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当局一时无法定夺。
金壁辉生性机敏,善于言词,常让法官哑口无言。事实上,以金壁辉这等层级,既不可能直接指挥屠杀平民的行动,也不可能贡正参与制订日军的军机大事,所以法庭要找到具体的物证和人证十分困难。法庭所知之事多半是根据她的自白,惟一可以定她于罪的似乎只有国籍问题:如果她被当成中国人,那么叛国死罪将不可免;如果当成日本人,以日本战犯审判的案例来看、除少数一级的司令官以及在交战中直接杀害平民的下级军官被判刑之外,其它的日本军人和侨民基本上都放回去了、即使那些作恶多端的宪兵队后来受到惩罚的也很有限。
1947年10月5日,北平高等法院法官在拥挤人潮的围观之下做出正式判决,判定金壁辉是叛国者,并处以死刑。判决文称:一、被告虽有中国和日本双重国籍,但其生身父亲为肃亲王,无疑是中国人,应以汉奸罪论处;二、被告同日本军政要人来往密切,在上海“一·二八事变”中扮男装进行间谍活动,引发了“上海事变”;三、被告参与将溥仪及其家属接出天津,为筹建伪满进行准备工作;四、被告长期和关东军往来,并被任命为“安国军司令”。
判决书首先确定了金壁辉的中国人身份,这是她罪行的起点。然而这个起点确涉及到一段复杂的历史,一段坎坷不幸的人生。清室遗族与民国政府始终关系不睦,民国初立,北洋军阀混战,黎民流离,而皇族仍坐享厚禄,自然招怨,最后冯玉祥撕毁民国的协议,以致皇族人人自危,这种改朝换代的无情给日本侵略者提供了一个插手的机会。
川岛芳子最终由中日亲友收尸,火化后的骨灰由中日亲友各留一半,她的坎坷一生也就此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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