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一)
我对江南有一种别样的情愫。
自儿时起,母亲就说我生错了地方,饭最爱米,肉最爱鱼,花最爱荷,该生在鱼米丰庶的南方,而不是这燥冷粗砺的北地。
后来,上学读书了,才知道母亲所说的“南方”有一个更诗意的名字叫做“江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有鱼戏莲叶间。
再后来,读了几阕诗词,也知道了那句“白马秋风塞上,杏花春雨江南”,虽也欣赏塞北漠上的潇然大气,但比较而言,还是更喜欢烟雨江南的温润诗意。
再然后,开始爱上诗词,在无数次地闲读中,便又知道了父亲给我取的名字里那个“湘”字,不仅仅是他当年的工作地——古属江南楚地的湖南,更是一个被文人墨客渲染出万千诗意的文学意象——“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千里潇湘挼蓝浦,兰桡昔日曾经”……每一句都那般诗意入心,美好如画……
再再然后,读了数遍《红楼梦》后,才知“潇湘妃竹”并不仅仅是娥皇女英寻舜帝于苍梧,泪染青竹,竹上生斑的传说,更是那个“ 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的世外仙姝寂寞林。年岁渐长,慢慢读懂了潇湘馆里数竿翠竹掩映下的声声长泣;读懂了黛玉葬花的哀婉和焚稿的凄绝;读懂了“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的孤高清寂;更是独爱了潇湘妃子那只为一朵花低眉,为一株草吟咏的素心向月,遗世而立。
从此以后,我在现世以外的所有时空里唯一的名字便是“潇湘”,我也开始年复一年地做着一个叫做“江南”的梦……
(二)
也许是梦着江南、爱着江南的缘故吧,我与旗袍也有一份解不开的缘。
母亲常说,小时候的我特别乖巧懂事,从来不曾像别的孩子一样,为了一块糖果、一根冰棍、一件新衣大声哭闹满地打滚。但是,在我的记忆里,却真的有过那么一次“不懂事”的经历。
那时,大概是七八岁的样子吧,那次跟着母亲去赶集,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一家摊位上的一件粉色旗袍。小小的我着了魔似的站在那件旗袍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我从未见过的雅致立领,梅花盘扣和闪着银亮光泽的缎面滚边,任母亲再三呼唤,都恍若未闻,死活也不挪移半步。母亲看我实在喜欢,就给我买下了那件小旗袍。
我欢喜极了,每天都穿着它,白天穿晚上洗,固执地再也不穿其他的衣衫小裙。一直穿到我长高了,实在穿不了了才万般不舍地收进衣柜,满心里只觉得旗袍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衣服。
后来,长大了,上班了,可以随心所欲买自己喜欢的衣服了,我就开始不停地买旗袍:长的,短的,印花的,刺绣的,素雅的,绮丽的,春日青,晴空蓝,丁香紫,芙蓉粉,秋月白,相思红……都被我一一收入囊中。
久了,衣柜里挂满了岁月般长长短短,浓浓淡淡的旗袍,穿衣也自成一风,老友们逛街,一见到绣花的或中国风的衣裙,总会不无调侃地说:瞧,这件是湘的衣服!
我只是微笑,依然故我,日复一日地穿着我最爱的旗袍行走在别人或欣赏或讶异的目光里,期待着他日与我梦里江南的悠悠古镇有一段美好的邂逅……
(三)
我挥之不去的古镇情结要追溯到多年前读过的散文《周庄水韵》了。那是我第一次读赵丽宏的文章,那清丽唯美的的文字让我想起了“小桥、流水、人家”。
后来,又无意中看到了吴冠中的水墨江南,那空灵简逸的水墨丹青,让我记住了“粉墙、黛瓦、乌篷船”。
从此,我就热切地期待着有一天也能坐在乌篷船上,吱吱呀呀地摇一支弯曲的木橹,在水面上一来一回悠然搅动,看那倒映在水中的石桥、楼屋、树影,还有天上的云彩和飞鸟,都被这不慌不忙的木橹搅碎,碎成斑斓的光点,迷离闪烁,犹如在风中漾动的一匹长长的彩绸……
(四)
今时今日,我终于如愿来到了我梦里的江南。
我的梦里水乡,依河成街,桥街相连,深宅大院,重脊高檐,河埠廊坊,过街骑楼,穿竹石阑,临河水阁,一派古朴幽静……
“西塘忆,最忆是长廊,西塘忆,其次弄堂中,西塘忆,再次酒旗风......”西塘,这个生活着的“千年古镇”,廊棚苍老,弄堂幽深,漫步其中,仿佛进入了沧桑久远的历史长廊,听脚下跫音,似漫过千年的尘世风烟。
走进乌镇,白墙、黛瓦、小桥、流水,携带着中国水墨画的气息扑面而来,雕梁、画栋、石巷、老屋,见证着历史沧桑的风情画卷映入眼帘,在烟雨的晕染下恰如一长卷缓缓铺展开的淡彩中国画……
(五)
江南之于我,虽为初见,但更似久别重逢……
或静坐于定园的亭榭湖畔,或漫步在西塘的幽深长廊,或轻轻踏过乌镇长巷的青石板,或赏西湖潋滟晴光,听耳畔吴侬软语……一切都是那么亲切,熟悉,自然,美好。
“吾心安处是故乡”,我想,前世的我或许本就是个江南女子吧,守一溪碧水,耕一片心田,开一扇轩窗,植一株傲梅,种一叶逸兰,栽一丛清竹,耘一篱淡菊,不为时移,不为世扰……或于月桥花院读一卷诗书词章,或于藕花深处采一朵南塘秋莲,或于乌篷船头唱一曲渔舟菱歌,或者,此刻,正在月色波影里低眉信手弹一曲《潇湘云水》……
走在如水月色里,清风吹拂衣袂翩翩,我看到莹莹的月光梦境一般地流淌,诉说着今夜的诗情。西子湖畔杨柳烟浓,红莲应景,我仿佛是那个前世的女子,踏着朗朗月光,翻越万里重山,涉过浩瀚流水,只为来到这里,惊艳一段时光,与我的江南久别重逢……
无数急的、慢的脚步蹭亮的只是坚硬的石板路,却惊不了千年的梦。不用凝视,只需一瞥,那一瞥便了尽我前世的情缘……
故乡遥,何日去?
家住吴门,久作长安旅。
五月渔郎相忆否。
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今夜,我穿最爱的旗袍,来重逢我的江南……
里水乡这首歌确实挺好的,翻唱的人也很多,你描述的这个不能确定,唯一呀
古筝《梦里水乡》
民乐--流花的湖
十二金钗(抒情中国)
民乐 苏堤春晓
古筝 云水禅心
古筝 柳色新
古筝 夏有凉风
听壶--大彬壶
电子古筝 千寻
凉夜窗情(天浴)
大气一点的
雅尼--和兰花在一起
雅尼夜莺
琵琶语
西洋乐一般用英格玛的,不过旗袍不太适合
仅供参考
好友沈海波,温州籍金融专家,银行家。
梦里水乡//沈海波
如欲相见,我在各处悲喜交集处——木心
嗨,沈子轩,你好!
昨天晚上在微信里跟你交代了几句关于你毕业 旅游 的事,意犹未尽,接下来再跟你聊聊我的这趟乌镇之旅。
这次真的是一次愉快美好之旅。
首先是心情好。
自《黛玉焚稿》后,我算是彻底完成了第一阶段的自我救赎。当我站在动车站检票口时,再也没有上次那种发慌的感觉了,我甚至还故意想伤感一下,却不成:内心满满的都是出游的幸福感,根本没有负面情绪的一席之地。
其次是有成就感。
手法娴熟地通过携程订动车票,订民宿——不仅顺溜,最重要是踏实。特别是第二天改签动车票成功时,我真的好享受那份自信:我才是主人,什么花里胡哨的APP都是为我服务的工具。
我终于克服了新技术恐惧症,有君子登高的感觉:无他,善假于物也。
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自我救赎。
再就是新体验。
这次到乌镇,我就计划要改一改以前出游只住五星级酒店的习惯,找苦吃,住老城古巷原汁原味的小民宿,只要干净即可。
当然,当真正面临选择时,还是挺不容易的。我是采取搁置冷静法,第二天上午才下单。放弃了一家位于乌镇核心景区内叫“昭明书院”的超奢酒店,确定一家在景区外叫“从前慢“的民宿——这名字吸引我,一晚只要144元,当然,携程上也没有低于一百的民宿了。
这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我也是跟乾隆下江南一样,真的只是想换换口味,吃一口咸菜饼。
温州家里出发,步行10分钟到S1三洋湿地站,候车10分钟,S1列车20分种到温州南,15分钟转到动车检票口,离开闸还余40分钟,动车到桐乡站后,排队候车30分钟后坐上去乌镇的公交车,一个小时到乌镇 汽车 站,坐人力三轮车20分钟到民宿。
一路春光入眼帘,无限欢喜在心田。
木心说,从前慢,车,马,邮件都慢。
现在的车、马都快,但我还是自得其乐,硬是在车马转换的节点隙缝里,寻找到木心的那个慢。
民宿静,关了门还能听得见楼下主人的说话声和隔壁房客的咳嗽声
民宿小,躺床上能闻到主人在厨房为客人准备早点的香喷喷的油烟味。
民宿主人是一对六十左右的当地夫妇居民,自家物业,带一个一岁左右刚刚开始蹒跚学步的孙子,一个未嫁的女儿帮忙照顾店里生意。
有意思的是我还在柜台上看到一本2020年台历,是用他们一家人照片制作的。应该是小孙子周岁时一家人在影楼拍的,男的西装,女的旗袍。
也是在台历上,我看到女主人介绍过的,都在杭州萧山机场工作合计年收入30多万的小孙子的父母,男帅女美。
小孙子虎头虎脑,眉清目秀,不惧生人,跟我亲。
当我逗着他玩乐,听着他的嘎嘎笑声时,仿佛身临鸡犬相闻、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之境。
木心美术馆位于乌镇西栅景区内。
第二天上午我10点购票进入木心美术馆,直到下午3点才出来。
虽然这次乌镇之行初心是专看木心美术馆,没有游玩的计划。但人都已在景区了,逛还是不逛,我还是颇踌躇了一番。
你知道,我的道德洁癖还蛮重的,不按计划办事,难受。
就这么掉头走了,也太迂腐了吧,况且在木心美术馆享受了近五个多小时的视觉盛宴和精神大餐,感觉有点撑,也得散散步消消食。
最后还是自己说服了自己:既来之则安之,逛一逛。
人啊,认识自己难,但要说服自己真是太容易了。
诗云: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限风光一时新。
昨天电话里你说还记得20多年前,我们一家人从宁波开车到乌镇玩过一次。乌镇因为是当年大红的黄磊刘若英主演的《人间四月天》电视剧的取景地而名闻遐迩。现在乌镇门票上形象代言人,还是刘若英。我们也算是第一代追剧人。
只是好奇怪,我沿着两岸临河老街交替左右换着逛,一直逛到底,就是怎么也找不到当年的印象。
我就像徜徉在旧日时光里的梦游者,眼前身边的小桥回廊粉墙青瓦,跟记忆里的都似是而非,我甚至都怀疑我是不是患上了海默尔症,记忆之爪在脑壁上直打滑。
说是乌镇后来由一家上市公司整体改造开发,世界互联网大会选址时,又将景区内所有居民外迁。
沧海桑田,但也不至于变化这么大吧。
后来坐手摇船时,摇撸的船老大才一语点醒梦中人:
我现在游玩的此乌镇。非当年我们游玩的彼乌镇。
我们当年去的是东栅,俗称乌镇一期,离这两公里,2001年对外开放。
我现在呆的地方是西栅,又叫乌镇二期,2007年才对外开放。
这真是: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当汴州。
当第三天上午三轮车夫告诉我东栅到了时,望着前面那座石板桥和靠左大树底下的售票处,我知道这回是真的回到了我的梦中乌镇了。
确凿无疑的,我现在这三轮车下车的地方,就是我当年那辆白色雅阁停车的地方。当年没导航,我们就是这样一路打听盲打瞎撞直接开到这桥头的。那时的你还只有五六岁。
穿行在这些戴望舒笔下悠长、悠长又寂寥的小巷,当初的我们都没想到,现在的我还会有老了要退二线这一说,也没想到你长大了还会跑得这么远,到美国去留学。
昨天我还跟红姐说,其实你离开我们独立生活都已经快十年了:高中住校三年,大学四年,留学头尾三年。
中国世上人家,都会说女儿是客人,在娘家时要客气待之,将来都是别人家的媳妇。
现在看来,男儿才是父母家里的贵客,长大了都是要到外面的世界去闯荡,立志做这天下山河的新主人。
当然,我们更想不到,当年我们经过的一扇扇斑驳褐色的门扉后面,有一个庭院竟然是木心的故居。
木心故居纪念馆有简介如下:
木心原名孙璞,成年后,以”木心“为笔名。
1927年,木心出生在乌镇东栅。
1943年,16岁的木心离开乌镇前往杭州,两年后转赴上海艺专求学。
1950年,木心祖产被没收充公。
1982年,55岁木心离开上海前往美国。
1995年初,阔别故乡52年的木心从纽约回上海,独自踏雪寻访老家,这是他少年离家后第一次归访乌镇。
2000年由乌镇 旅游 公司购入孙家花园土地房产,2001年起耗时五年完成修缮。木心亲自将翻新祖屋易名为”晚晴小筑“。
2006年9月,木心以79岁高龄,返乡安居,直到2011年冬逝世,享年84岁。
也是巧,因维修,故居纪念馆只开放前厅,看了下墙上的展厅示意图,估计占应开放面积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我倒没有因登门不遇而生懊恼之情。
当我抬头望见前厅上高悬的横匾时,反而灵光咋现:
如果故居纪念馆的策展思路是一篇文章,那这横匾就是在告诉我:这文章是倒叙写法,这横匾上的木心手书的四个字——卧东怀西,就是这篇文章的文眼和结论。当我在木心美术馆花了近五个小时,逐个展厅看完听完木心的文学、诗歌、书法、绘画艺术成就展示后,在经过最后一个文稿展示厅的走廊拐角时,有一门洞豁然迎面而开,里面满屋都是书,起先还以为是工作人员忘了关库房的门。
探头一看,才知道是对参观者开放的阶梯式图书馆。
那顶天立地仓储式的书架上,交错地摆满了书籍和镶嵌着几十张黑白头像,头像都有以前毛主席标准像大小,极具视觉震撼效果。
我好奇地沿着阶梯上下仔细翻看了一遍图书,全部是西方世界文学名著和哲学经典的中译本。
是的,没一本中国人的著作,除了木心文集。
我又抬头仔细点了一遍照片,有五十多张,都是西方 历史 上著名的文豪和大哲,从古希腊的荷马一直到现代法国的波伏娃。
是的,没一个中国人的面孔,连木心也隐退了。此刻站在东栅的横匾下,我才恍然明白西栅那堵书墙的意思:
这是木心美学流亡的精神与文化地图。
木心,从乌镇——向世界出发,流亡,千山万水,天涯海角,一直流亡到祖国,故乡。
好,今天到此为止,文有点长了。
改天再跟你聊聊木心。
陈丹青说那是一个“很难弄的老头”。
但这老头年轻时,那叫一个帅!
再见!晚安!
2021年4月11日
A
-,- 还要分析?就是乌镇这个城市最适合这首歌,风景能和歌曲很好地融合起来。 水乡嘛,都是江南的,本来唱的也是江南,那当然是乌镇、西塘这些地方咯。
上次我们去西塘演出,就用的梦里水乡这歌,效果才好呢,穿上旗袍,更贴切啦。
要是穿着旗袍听着梦里水乡下丽江安徽桂林,不是很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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