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这一日杨杏园来学校上课,中途校长把他叫到办公室要请他喝茶。
杨杏园心里还觉得奇怪,课上得好好的要喝什么茶。
那校长一面给杨杏园沏茶,一面和颜悦色跟他拉起家常来,先说些近况,问,“杨先生,来学校也有几个月了,可还过的习惯。”
杨杏园说,“习惯的,习惯的。”
校长说,“习惯就好啊,杨先生大城市来的,学过新思想,那是有文化的人,来着小县城实在是委屈了呢。”
呵,不委屈。杨杏园答复着,多少心里有些奇怪,心想,莫非校长嫌我学教得不好,像要辞退我。
可是他看了看校长满是笑意得看着自己,很是长辈关心晚辈的态势,又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校长呵呵一笑,说青年才俊呀,说着一边又替杨杏园添茶续水,接着又问起杨杏园的父母来。
杨杏园说,父母已经去世了,家里也没什么亲人。
哦,父母去世了,这话让校长捻着胡须思索了半天,他起身从办工桌的屉子里拿出一封信,看了看杨杏园说,
“如今这里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是好是歹,思来想去,觉得学校里还是杨先生最适合不过,所以想推荐一下杨先生,不知道杨先生看可否行。”
说完把一封信,递给杨杏园。
杨杏园心里奇怪,不知道什么信,接过一看,原来是一封举荐信。
镇里报社新开辟了一个新思潮的专栏,想外聘一名编辑。那报社负责人和校长有些私交,所以拜托他帮自己寻一下人。新思潮嘛,那必定要找一个学过新文化的人,校长一想,我们学校还真有这么个人,刚好合适,所以这就请杨杏园过来喝茶聊一聊这个事。
这是好事啊,杨杏园自然是心动,可是也有顾虑,编辑这活毕竟他也没干过。
校长说业务的事情杨先生大可不必担心,报社那边也要安排人与他对接的。镇府办报嘛,一周出一期,一个专栏内容也不多,而且学校这边课程安排也不紧,时间充足,两份事业一起做,不干涉。至于工资待遇,一个月一个银元,拿得比学校还多。
杨杏园说既然是这样,那就要感谢校长得眷顾,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校长笑着说,我还怕你不答应呢,答应就好,这事啊,我就替你安排了。
杨杏园赶紧谢过,这才离去。
到了第二日他就收到一份报社来的请柬。邀他先见个面,顺便吃个饭,地点是镇上的一家饭店叫九华楼的。底下落款是新闻周刊主编何剑尘。
杨杏园觉得这未免太隆重了,有些受宠若惊,何主编如此客气,他自然也不敢怠慢,赶紧向学校里请了假,叫了个面包车直奔九华楼去。
到了地儿,进了饭店大门,掌柜的先迎出来,一问是何先生的客人,赶紧让到里头,领上二楼。
这所饭店是一座木制结构的建筑,里里外外油着大红朱漆,走廊两边挂着七彩的小灯笼,拾阶而上,沿途垂的珠,挂的帘,刻的雕花,题的对联一应俱全,传统的中式风格,十分的雍容华贵。
杨杏园踩着楼梯,前头掌柜引道,后面小二跟随,脚下踏得木板阶梯,噔噔地响,他也并非是没见过世面,但是这样的待遇那还真是头一回。心想这何剑尘还真是出手阔绰,这一顿饭怕是要花上不少钱,也算是给足了我面子,然后所谓捧得高,跌得重,今儿这场面怕又是不简单呢,这场面谈,我若是接住了,那也还好,也不枉废他一番心思。若是接不住,那这饭还如何吃得下,怕是丢人都丢到家了。他这么想着,心里到是十二分的谨慎小心起来,惟恐出了差错,才疏学浅叫人看轻了。
那掌柜领着杨杏园来到二楼,进了一个秋风斋的包间。
开了门面前是一个半透明的屏风格挡着,屏风后面摆了一张圆桌,屋内烟雾缭绕,两个男子正坐那儿翘着腿,喝茶抽烟。见杨杏园进来了赶紧起身。其中一位大概三十来岁,身材微胖,带着金丝眼睛,八字须,穿着灰白色西装得男子,起身迎了上来笑着说,“是杨先生吧,哎,哟哟哟,总算见着了。”他一面说一面握着杨杏园的手,把他牵过来坐下,再上下这么打量着一看,杨杏园虽然衣着朴素了些,不过人长得清瘦儒雅,一看就是个读书人样子。不禁十分满意。
三人相互坐定,这人先开始介绍,鄙人免贵姓何名剑尘,报社主编。正是托了余校长才有幸结识杨先生。旁边这位穿长衫的男子,姓黄名别山,亦是报社里编辑,杨先生的以后工作由他负责接洽了。
杨杏园赶紧拱手,以后还要二位多多照顾才是。
客气,客气。
三人客套完了,开始谈正事了,何剑尘问了杨杏园在哪里上过学,读了些什么书。发表过哪些文章。
杨杏园都一一作答,末了总要加一句,在下才疏学浅让二位见笑。
何剑尘说,“哪里哪里,杨先生好的很,正是我们需要的人才呢。”接着又给杨杏园介绍了一下,报社里未来这个新思潮的专栏规划,需要杨先生负责哪些工作,月薪多少,这么一谈半个时辰过去了。双方没有什么异议,都比较满意,合作愉快。正事谈完,末了何剑尘做个总结,握住杨杏园的手说,“欢迎加入呀。”到这里杨杏园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他没想到这么顺利。
接下来开始吃饭,先点菜。何剑尘请客人点菜,杨杏园人生地不熟的怕弄出笑话,哪里敢点,赶紧推辞。何剑尘就自己做主,点了一份松鼠鱼,一份酒酿清真鸭子,一份糟鹅掌,一份胭脂鹅脯,一份奶油松瓤的卷酥,一份酸笋鸡皮汤,一大份的粳米饭。再要一壶酒,问掌柜的都有那些酒,掌柜的说,有落桑酒,菊花酒,黄羊酒,女儿红,罗浮春。
何剑尘问两人喝什么酒,杨杏园说不喝酒,黄别山也说不喝酒,何剑尘说那多没意思,要不再找一个人来吧,接着他要了一壶黄羊酒,顺便叫小二跑一下腿,帮他请松竹班的花君过来。
小二,诶的一声去了。黄别山笑着说,“你呀倒是处处不忘了她。”
杨杏园不知道什么松竹班,也不认识花君,听名字又像是女的,只以为是报社里的重要人物。
三人又喝了一会儿茶,菜都陆续上齐了,桌上七八个盘子摆的满满的,黄汤白仁儿,红椒绿葱,蒸的,煎的,炒的,炸的,焖的,热气腾腾,油香满屋。十分得的赏心悦目。
何剑尘拿着筷子,说,“杨先生,招待不周,来,别客气,趁热吃。”
黄别山问,“不等花姐一下吗?”
何剑尘说,“等她做什么,她也不是个讲究人儿。”
正说着屋外传来咯咯咯的笑声,一个女人声音说,“谁说我不是讲究人儿啦。”接着吱呀一声,门就推开了,一个丰腴饱满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外,杨杏园一看,嘴唇红珊珊的,烫了头,抹了胭脂,擦了粉,穿着金丝花边绣着花鸟大红旗袍,短袖下露着两只雪白的手臂十分耀眼,一侧还挽着个小包。杨杏园心想这大概就是花君吧,没想到小县城里还有打扮得这么妖艳得女人。
何剑尘起身笑着说,“好哇,你在门外偷听。”说着人就黏了上去,一手搂着她的腰,在她脸上掐了一下,花姐哎呦一声,咯咯笑着推开他,把手里的包递给他,何剑尘一面笑嘻嘻的接过她的小包,挂在衣架上,一面又把椅子拖开,做了个绅士动作,请她入席。这表情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看着两人这么亲昵,杨杏园臊得脸有些微微发红,心想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莫非是夫妻,即便是夫妻也不该当人面这么不拘礼数吧。杨杏园怀着一肚子疑问,看了看旁边的黄别山,黄别山却笑着摇了摇头,手里舀了一碗汤,递给杨杏园,把身子凑过去,压低声说,“喝汤。”
这边何剑尘请花君入座,花君却不急着,先把头勾到门外去,说,“害什么羞,你倒是进来呀。”说着竟从门外又拉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
三人一看,好一张清秀俊俏的脸儿,又白又净,双条漆黑的辫子搭在胸前,前面梳个刘海齐到了眉间,底下一双眼睛含羞带怯,脸上还微微泛着红润,见众人都看着她,急得赶紧往花君身子后面躲。花君笑着说,“躲什么,他们又吃不了你。”说着把她往众人面前一推。
何剑尘赶紧扶住,嘴里直叫着,“呦呦呦呦,哪里来个了神仙妹妹。”
花君打了他一下,“这是我新收的姊妹,还是个清倌人,今儿特意带过来见见世面,你可别占了便宜。”说着环顾了一下在场的人,目光却偏偏落在杨杏园身上,对他笑了笑说,”这位先生最老实本分,七姑娘你坐他旁边去,一准吃不了亏。“
杨杏园不懂什么是清倌人,不过见着眼前的七姑娘刚好穿着一件月白色的旗袍,从上到下清一色的白,一留儿的整齐利落,和花君一比,那实在是两种极致,一个浓妆一个淡抹,只是这种淡,那是淡得极有韵味,比之他那院子里的梨花分毫不差,杨杏园心里像被撩拨了一下,倒是动了情,像看他院子里的那一树花一样的看着这个女子。然而这一切刚好就落在花君的眼里。
她故意这么一说,杨杏园脸上便微微发红,倒是显得几分尴尬。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多看一眼那也没什么大错,既然被点了名,他总是要回应一下。于是便笑了笑,大大方方得看着那位被称为七姑娘的女子,正准备开口,表示欢迎,恰巧七姑娘这时也抬头看了杨杏园一眼,与他这么目光一对,她倒是害了羞,赶紧把眼皮子落了下去。这一来使得杨杏园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花君见两人这神情很是有意思,笑了笑,推了七姑娘一把,说,“你倒是去呀。”
何剑尘见花君有意撮合,也就在一旁起哄,笑着说,“这位先生姓杨,可是我请来的贵客。”
说着又对杨杏园说,“杨先生,这花姐可是要给你做媒呢。”他一面说,一面请了花君入坐。
杨杏园笑了笑,也不好回答。
花君坐下问何剑尘,“你看这媒,我是做得呢,还是做不得?”
何剑尘赶紧说,“做得,做得,般配得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正是,好对好来,赖对赖,弯刀对着瓢切菜。刚好合适。”
几人一哄笑,花君打了何剑尘一下说,“你这说得什么话,我看你才是个瓢。”
众人拿着杨杏园打趣,他也不作声,见七姑娘走到他面前朝他行礼,他赶紧起身还礼,又替七姑娘把椅子拖开,一面请她坐下。
两人坐毕。何剑尘招呼大家吃菜,一面用筷子戳了戳面前的松鼠鱼,挑了一块好的,送到花君碗里说,“今儿的鱼鲜得很,花姐先尝尝?”
花君提了筷子说,“好 啊,那我今儿个,可要放开吃,吃得饱饱儿的。”她这么说着却又不忘了指挥七姑娘,“七姐儿,你夹一块给这位杨先生也尝尝。”
杨杏园赶紧起身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他这么说,七姑娘却已经把鱼送到碗里来了,他赶紧接过,谢谢。顺便也和七姑娘搭一下话。
问七姑娘,哪里人?
七姑娘说苏州人。
杨杏园说,苏州很远呢。姑娘一个人来这么远不想家吗?
七姑娘说,想是想,只是没办法。
杨杏园又问姑娘叫什么名字,姓七吗?
七姑娘说,不姓七,姐妹里排行第七,杨先生可以叫我梨云。
杨杏园听了这话,吃了一惊说,“咦,巧得很,我倒也认识一位叫梨云的姑娘。”他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心想我若是告诉她,那个梨云其实是一位逝者岂不是对她十分的不敬。
好在这位梨云小姐,并不继续问下去,只是淡淡一笑。
梨云不说话,杨杏园也不好再继续下去,话题就到此为止。
可是此时桌上花君和何剑尘却吃得正热闹,两人又吃又闹,连交杯酒都喝上了,黄别山见怪不怪,自顾着吃喝,杨杏园倒有些尴尬,见梨云在那里坐着,也不动筷子,他就夹了有块鱼送到梨云碗里,说,“梨云姑娘,你也吃呀。”
梨云猝不及防,正要接过,一不小心却把桌上的筷子打翻了,掉在地上,杨杏园赶紧低头去捡,刚好梨云也低头,这一下,两人脑袋磕了个正着。
杨杏园哎呀一声,起身揉了揉脑袋,忙得赔礼道歉,可是梨云抬头时,眼里竟噙着泪水,居然哭了,杨杏园不知道梨云为什么哭了,只以为是把她磕疼了,赶紧道歉。梨云拿手绢擦了眼泪也不说什么。
这一动静到是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三人颇又意思的看着二人,一个哭一个哄,还真像一对恋人。
花君笑着说,“哟,这是怎么了,还赶上拜天地了呀。”
这一句话臊得杨杏园满脸通红,何剑尘倒是乐得在一旁哧哧地偷笑。
花君这里却起身到门外叫了小二,嘱咐了一番。不一刻小二端了个托盘来,托盘底下垫着块红布,上面搁着一壶茶,一个茶杯。花君倒了一杯茶,和着托盘递给梨云说,“这位杨先生照顾你得很,你就敬杨先生一杯茶吧。”她见梨云不动作,又推了她一下,给她使了个眼色。梨云这才接过,给杨杏园行个礼,奉上茶水。
杨杏园不明白这个突然唱得哪出,喝个茶也不用做的这么郑重其事吧。不过梨云给他行了礼又端了茶,他总不好不接。赶紧回个礼,说,姑娘快莫客气。忙接过茶去,放在桌上。
花君看了看何剑尘笑 了笑。
何剑尘赶紧说,“他不懂,你可别为难他了。”转身又对杨杏园说,“姑娘敬的茶,你要喝了还回去的。”
杨杏园赶紧喝了茶,把杯子放回梨云托盘里。何剑尘就顺势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银元,找了一块红布包起来,也放进梨云的托盘里。说,“杨先生是我的客人,这红利我替他出了。”
杨杏园不知道喝茶还要给红利的,而且一块银元的红利也很是让杨杏园吃惊,要知道,自己给报社兼职谈好的也才一个月一块钱银元。
梨云谢了二人,收起托盘。从衣襟纽扣上取下自己的手帕送给杨杏园,杨杏园知道又是什么规矩,也不说什么赶紧接过。
花君笑着说,“杨先生这么照顾我们七姑娘,那是七姑娘的福气,以后还请常来松竹班看望我们七姑娘才是。”
杨杏园虽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但也看出一点端倪,只好含糊的答应着。
众人又坐下来,这顿饭吃了一个时辰才散场,何剑尘要开汽车送花君和七姑娘回去,请杨杏园和黄别山自便。
几人出了九华楼,梨云给杨杏园行了礼作别。杨杏园回了礼,送她上了车。
汽车发动,杨杏园站着看着开得远去了。这时候旁边的黄别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杨先生走桃花运啰。”说着自大笑去了。
杨杏园正是一肚子疑问,赶紧追上去说,“黄先生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呢。”
黄别山笑着说,“玩笑而已,你别当了真呀。”
杨杏园又问,“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今天这事。"
黄别山说,“行,那咱们边走边聊。”
两人说着出了闹市,来到一个湖边,那湖泊沿岸围着栏杆,水却很是广阔,一眼望去,浩渺三千,杨杏园隐约才能看到对岸的山。湖边有一条一两米来宽石板铺的小路,也是依湖而建,专供人游玩,沿着路两边是种着一排的杨柳,这时候正是华容初现,春风拂栏的季节,那些柳树正抽着条儿,冒着绿芽儿,真是嫰如金色软如丝。
杨杏园看了看四周问黄别山,“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黄别山笑着说,“你既接了别人手帕,那我便带你来先认认路,免得以后想见那七姑娘还找不着门儿。”
杨杏园赶紧说,“黄先生你快别取笑我了。”
黄别山说,“我也不全是取笑你,你知道花君和那个七姑娘是什么人吗?“
杨杏园说,”我正是不知道才要问黄先生的。“
黄别山拍了一下杨杏园肩膀说,“她们是妓女。”
看杨杏园楞了一下,他笑着走到湖边依着栅栏眺望着远处水面,说,”杨先生新来的,可能不知道,这个湖叫三湖,据说原来可不止这么大,连着我们这个镇子都是她的水域,后来长江改道,没了水源这才缩成如今这样,你看我们这个镇子,方圆十里都是平原,就是在原来这片水里建起来的,所以叫三湖镇。三湖镇小,没什么好地,这湖边却事一大好去处。”说着他指着远处,“你看那边红墙金瓦一片的建筑,那便是南京的秦淮河,上海的十里洋场,烟花脂粉场地,干得都是钱色交易的营生。花君和七姑娘所在的松竹班正是在那里头。”
“哦,原来如此。”杨杏园说,“我还正奇怪这些个规矩呢。”
黄别山见杨杏园多少有些失望,心里自然明白,继续说,“不过那七姑娘和花君倒也不完全相同,七姑娘虽是妓女却是个清倌人,所谓清倌人就是卖艺不卖身的,不过那些也只是暂时的,那些花楼妓院都有个惯例,新买来得姑娘要先做一两年的清倌人,为的就是聚一些客人,攒个名号,日后能买个好价钱。"
杨杏园说,“这下我明白了,今日糊里糊涂的,实在叫人笑话了。”
黄别山说,“那七姑娘看今日样子,怕也是新买来的,杨先生收了她的手帕,按规矩改日要登门送回去的,不过我劝你也不必去理会这些了,这些所谓的规矩都不过是她们留客人的手段。一个手帕能值几个钱,敬个茶收一个银元的红利,这样的游戏,只有何剑尘那样的有钱人才玩得起呀。“说完笑了笑,拍拍杨杏园的肩膀说,”走咯。“告辞,走出几步又回头说,“杨先生,这里风景很好,有空可以多看看。”杨杏园一拱手,多谢,黄别山自是去了,留下他一人站在湖边看着水面,烟波浩渺,云水倒映浑然一体的样子,只见几只白鹭在水面飞来飞去,这鸟并不常见,一身雪白,杨杏园心想必然有好的山水才能留的住它吧。
杨杏园正这样想着忽然听到远远的有人在跟他打招呼,“喂,这里。这里”
他回头一看一个穿着月白色旗袍的女子在远处朝他招手,他一看好像是梨云,楞了一下,心里很是奇怪,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也来不及多想他赶紧朝梨云走了去,可是到了跟前又发现不是梨云,那女子跑上前挽着他身后的一个男人走了,一面走还一面回头奇怪的看了看他,原来不是跟自己打招呼呀,杨杏园面上微微一红,尴尬的笑了笑,心想这还真要叫人笑话死了。他这样想着,干脆就假装是赶路的,继续往前走。
杨杏园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几里路,抬头一看却到了黄别山指着的那些红墙金瓦的房子面前,这里连起来约有十来栋楼,都是背靠着湖,三四层高,清一色的古中式风格建筑,杨杏园心想哪栋该是松竹班的呢,正看着却见其中有一间房子门打开了,何剑尘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一面走一面又回头,朝门里望了望,像是说什么,这时候花君从们里头小跑的走出来,挽着他的胳膊,两人带说带笑的来到一辆车旁,又是一阵缠绵,何剑尘这才上了车。花君站在一旁跟他挥手告别,车开走了,她才回身,无意中却朝杨杏园这里看了看。杨杏园赶紧侧过脸去假装看周围的风景,心想隔着这么远她应该没认出来吧 ,转念又一想如果被认出来了,我这么做岂不是更失礼。于是又朝花君处看了看。远远瞧着花君似乎朝他笑了一下,就径自回屋里去了。杨杏园也不知道这花君到底认没认出自己来,心想自己这样做实在是蠢得很。好在以后大概也不用见面了吧,还有那位梨云姑娘。想到梨云他心里又又几分莫名的感慨,黄别山说她是妓女的时候,他心里还十分的惋惜,后来又转念一想,那又于我有什么干系呢,到了这时候他的观念又有些变化,心想世上谁不想做个清白的人呢,她们又何尝不可怜,被人买来买去供人消遣取乐,又哪里是她自己的错了。这样想着杨杏园便忍不住又朝那松竹班的房子看了看。
这一看,发现三楼有一间窗户前,好像站着一个人,隔得太远,杨杏园看不清,也不知道是不是梨云。总之站在窗前这么凭吊,那该是很忧伤的,或是刚被欺负了,或是想家,或是想着自己悲惨的遭遇,既是到了这里来,那终是一件十分不幸的事了。他这么想着又十分同情起来,脚下不自主的朝那窗户底下走去。待走到窗户底下,不知为什么那窗户又关了,他心想我真是自作多情了。于是又转身离开,自回家里去了。
今天杨杏园已经请了假,课不用上了,学校也不需回去。回到家一看时间还早,又没什么事做,索性搬 了凳子坐在窗台下看书,可是人虽拿着书,眼睛也瞧着书面,心却怎么也不能专一,倒想着别的事,发起呆来。不过人虽然发着呆吧,思想却很活跃,脑子里把今天九华楼的事前前后后给想了一遍,一会儿想到花君把梨云往他面前推,何剑尘说花姐要给你做媒呢,他想花君怕是一早就打着主意要把梨云介绍给我呢,一会儿想到和梨云一起拾筷子脑袋磕了一下,花君说,哟,这是怎么了,还赶上拜天地了呀。他又想梨云这会子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或者假哭吧不过为后面敬茶做好铺垫。一会又想着黄别山说,她们是妓女。这些所谓的规矩都不过是她们留客人的手段。一个手帕能值几个钱,敬个茶收一个银元的红利,这样的游戏,只有何剑尘那样的有钱人才玩得起。
他脑子里这么乱哄哄的瞎想着,最后干脆书也不看了,扔一边,下巴抵住窗台瞧着院子里的光景。这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光线照在院子里很是柔和。杨杏园看着那棵梨树,花已经掉得差不多了,落在地上风一吹,打着回旋,像是玩游戏,散得屋子里到处都是。
杨杏园正这么看着,忽然听到耳边一个声音念叨: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梨云姑娘竟然站在院子里朝他笑。
啊呀,你怎么来了。杨杏园赶紧起身。
梨云说,我怎么不能来呢,我听说你这里也有位梨云姑娘特地来看看。
杨杏园方想起今天说过的话,于是带着梨云来到院子后面,指着墓碑说,你看那位梨云姑娘在这里呢。
梨云上前一看说,你骗我,哪有什么梨云姑娘。
杨杏园说,我哪里骗你了,你看这墓碑上不是写着吗?说着往那小土丘上一指,咦,他忽然发现墓碑不见了,小土丘也是平的。他说奇怪,这里明明有一座坟墓,墓主就叫梨云的。
梨云说,好啊,原来你带我见个死人。说完眼睛一红竟然哭起来,梨云一边哭一边往外面跑,杨杏园赶紧去追,两人追到三湖边上,那梨云头也不回就往湖里一跳。杨杏园大惊,急得赶紧喊人救命!周围又没有人答应,他只好自己脱了衣服就往水里跳,刚一落水,人就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自己还趴在窗台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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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我看了两遍。每看完一遍,都觉得很痛。小说中没有过分的情节渲染,也没有任何铺垫,只是以近乎平静的笔调叙写了一个人漫长也短暂的一生。眼泪总会不期而至,那种感觉,不是巨石投下激起惊涛骇浪,而是一块小石子荡开一圈圈涟漪,不轻不重,戳中泪点。
小说并不复杂:一个叫福贵的男人少年纨绔,娶妻生子。因沉迷赌博而输掉全部家产,父亲被他气死。他在去为病重的母亲抓药时被国民党送上战场,幸而捡回一条命,但母亲病故。女儿因一场高烧而变成了聋哑人,独子因献血过多而死,妻子得了软骨病。老来好不容易为女儿谋得亲事,哑女却因产后大出血去世,剩下他和偏头女婿一起照顾孩子。女婿又在工作中被水泥板压扁,只剩下孙子与他相依为命,和福贵一起种田,孙子在七岁时因饥饿贫穷吃多了豆子,撑死了。最后,只剩福贵一人。
作者以收集民间歌谣者的身份,遇到过很多老人,可他们对自己的经历缺乏热情,只记得零星一点,仿佛道听途说,路过了自己的生命。而福贵不一样,他喜欢讲述自己,又重走一趟生命的历程。在时间长河中,循着自己来时的足迹,溯游而上,寻找活着的意义。
有人说:《活着》是一部不需要书签的书。是的,当我们看到一点点光,一点点美好,认为福贵即将从生活的漩涡里爬出来,准备放下书松口气,却又硬生生的被拉进另一个漩涡,当所有能失去的都失去之后,才会发现到底什么是最重要的。
余华在中文版自序中写道: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福贵的前半生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事物而活,挥霍家产,输掉一切,毁了整个家。在他一无所有之后,才为了活着而活着,承受诸多苦难,却依然对世界乐观。活着的本质就是活着,其他的什么都不为。若想掌控生命,尽力去做即可。天道是天道,人意是人意,二者不相干,也不能互相推诿。或许看完有人会陷入虚无主义,觉得只为活着而活着太过随意。但其实,人生的行走和停止,并无差别。
当他让妓女背着当众羞辱丈人,当他对跪在地上且怀有身孕的家珍拳打脚踢,当他已输掉大半家财却执迷不悟,难以自拔时,“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几个字也不能完全概括我内心的愤怒和悲哀。作为局外人,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能无奈,悲痛地看着福贵沉重的一生。一夜之间,天上人间。巨大的落差更使富贵的人生蒙上悲剧色彩。“别叫我少爷,叫我畜生。”当曾经拥有的一切化为虚无,从自己的眼前完完全全消失,那时才懂珍惜的意义,才会幡然醒悟。尽管福贵犯下大错,可后来看到他拿出五分钱为有庆买糖,让妻子少干点活,用余生去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诚觉世事尽可原谅。
家珍是个好女人,也是几千年封建社会的女性典型,对丈夫逆来顺受,不管福贵是好是坏,她都从一而终,她做出的反抗也不过是饭菜的暗示,与命运做着本能的抗争,却在现实面前显得苍白无力。“一袭月白色旗袍,提着一盏小煤油灯,头发齐齐地挂到耳根”,哪个女人以前不是仙女,有着自己的孤傲和美丽,在成家之后才褪去华裳,承担起母亲的责任。如果说家珍幸运,那就是上天赐给她两个可爱的孩子。
整部小说中,我最心痛的还是有庆的离世。他第一个跑去献血,因为能给校长献血而感到光荣和高兴。本是善意却被当成理所当然,活活断送了一条稚嫩的生命!“我头晕.””抽血都头晕。”简单的话语中包含着对生命的敷衍!只因为是县长的女人大出血,有庆就活该被抽干血而死?“你有几个儿子?”“你为什么只生一个儿子?”在死者家属面前,医生做的不是安慰,不是解释,不是道歉,而是质问为什么。这就是一位医生该有的仁心?我读到这里,愤怒积聚在内心,压抑无比。闭上眼,我仿佛看到有庆光着脚提着篮子为他的小羊割草,似乎听到他赤脚跑来时吧嗒吧嗒的声音。月光照在路上,像是撒满了盐。
“人类无法忍受太多的真实”。“活着”在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来自于呐喊,而来自于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
最后,我想用余华在致上海贝塔斯曼书友会会员的信中的话结尾:书中的主人公,都是一些善良的人,他们不断遭遇苦难、失败和死亡。但我绝不是在控诉命运的残暴,相反,我希望你读到的是生命的韧性、力量、爱情、友谊甚至本能焕发的快乐,以及幽默,一切美而朗朗欢笑的东西,它们无视命运的暴戾而独自存在。善良的人同情一切苦难,同时也反对假借命运之名的自暴自弃。善良绝不仅仅是悲伤软弱的眼泪,而更应该是对所有美好高尚事物的关怀与肯定。它举重若轻地保护着我们的心,在艰难世道里保持热情与希望。
身处荒诞的世界,每个人都该读读余华。
余华的代表作 《活着》 风靡全球,打动一代又一代读者。
生命不能承受之轻,能接受之痛,愿我们都能从中找到力量。
余华笔下的“活着”,没有绝境逢生,也没有苦尽甘来。
只是将人的一生放进时间的洪流中任它飘荡,就如同富贵的一生。
余华以第一人称视角,将每一个读者都变成小说中的“我”,既是叙说者,也是聆听者。
经由福贵苦难的一生,我们看遍了尘世中的富贵流转与人生易逝。
正所谓,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福贵的一生让我们明白了所有的存在将消逝,无论幸福或是苦难。
而生存便是对苦难的承担,在一次次的失去与悲痛中直面命运。
活着,需要精神寄托
直面人生无常对于我们而言,并非一件易事。
当生活的巨变来临之际,没有精神寄托的人便如同漂浮在暴雨来临时海洋中的一叶扁舟,经不起一丝波动。
陪伴福贵经历人生风雨的是他的妻子——家珍。
回忆许多年前,福贵仍旧记得他们初见的场景:
夜色温柔,身着月白色旗袍的家珍走在湿润的石板路上,就这样,一步一步,走进了他的生活。
可人生不仅止于初见,还有更多的琐碎与繁杂需要处理。
婚后的家珍面对福贵的荒唐度日无计可施,她也试图劝阻,得到的却是众目睽睽之下福贵的两巴掌。
后来,福贵将家产输光,福贵爹也因此去世,家珍被父亲接回了家中,此时的她已接近临盆。
若不跟随父亲回到娘家,恐怕这个孩子也将无法存活。
半年后,家珍回到了福贵身边,带着不满一岁的小儿子。
而支撑她走到这一步的便是对家的执念,父母与子女总是要在一起,才可称之为家。
凭借这股力量,家珍又走过了人生许多时光。
当福贵被国民党士兵捉走后,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艰难度日。
总算盼到福贵回家,可时局变换,特殊的时期,人的存在单位变成了工分。
就这样,家珍白天下地干活,晚上还要在昏暗的灯光下做针织活,针线在十指间穿梭,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即使这般不易,生活对家珍而言总还是有盼头,要变好的。
后来,家珍得了软骨病,几近瘫痪,她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正如她自己所言:“我是个废人了,还有什么指望?”
美好生活的希冀一旦被打碎,便很难恢复原貌。
失去自食其力的劳动能力于家珍而言,就如同骆驼失去了驼峰,等待她的只有漫漫黄沙与日渐干涸。
孩子们的相继离世变成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家珍的生命随之走向尽头,曾经支撑她活下去的一切早已消逝不见。
有着同样经历的福贵则顽强地活了下来,甚至他还经历了更多的失去。
从故事开始福贵爹的死亡,到最后福贵外孙苦根的死亡,血脉的延续戛然而止,无始无终。
天地间只余福贵一人自生自灭,这样的孤独同样没有击垮福贵,他找来一条同样疲惫无用的老牛,并为它起名福贵。
一人一牛,在绿色的田野上,在清澈的微风中,继续着生活。
想象中,老牛福贵也有一群同伴,分别叫做:
家珍、有庆、凤霞······这些名字从福贵的齿缝滑过,飘进老牛的耳中,成为这对朋友继续生存的精神寄托。
正如清代申涵煜在《省心短语》所言:
为了解时光之易逝,一个人必须走过漫长的生活道路。
旅途中,再美的风景都无法停留,再大的风浪也总会过去。
只要精神不倒,仍有所寄,纵使前路多坎坷,我们也将步履不停!
活着,需要学会识人
福贵生命的转折与一个叫做龙二的男人息息相关。
年轻的福贵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青楼内浸满酒色的木桌是福贵的战场。
麻将、牌九、骰子,福贵来者不拒,却逢赌必输。
后来,青楼来了一位走南闯北的“体面人”龙二,他也好赌,赌技却时有波动,并不常赢。
与龙二的最后一场赌局,福贵输光了全部家产,也输掉了生命的所有光明。
掷点前,龙二招呼跑堂的给福贵拿了一块热毛巾擦脸,趁着空档调换了桌上的骰子,毫无意外,龙二赢了。
福贵被当下的失利迷住了双眼,哪里还能看见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多年后才逐渐回过味来,为何龙二会在那时递他一块毛巾,又为何这个人总是小赌多输,大赌必赢。
许多事,总要经过时间的冲刷,方可清晰明了。
认清一个人,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而要看他做了什么!
福贵的姑爷二喜便是一个不善言辞的实在人。
初次登门拜访,他并未多看自己即将过门的妻子,反而在临走时留意了一下房顶上的茅草。
富贵以为,这位姑爷怕是嫌自家太穷,瞧不上眼。
没成想,不过几日,二喜便带了五六个人拉着板车来到家中,想要帮福贵修理屋顶。
原来,那日屋顶的稻草被二喜看在眼里的不是贫寒,而是责任。
这样不善言辞的一个人,一旦答应了什么,那是一定要做到的。
就像婚前所承诺的那样,这个偏头的傻小子始终记得要对妻子好的承诺,从未食言,直到生命的尽头。
恩格斯曾言:
有些人是表里不一的吹嘘者,有些人却是寡言少语的实干家。
因此,在与人交往时,不妨先悬置我们的评价,通过观察对方是否言行一致,来决定是否要与其进行交往。
活着,要与时间同行
个人的命运总是同时代的命运共起伏。
祸福相依之说古已有之,只是其中的转换要经由时间去完成。
当初赢了福贵的龙二摇身一变成为地主龙二爷,原本的小少爷福贵则成为他的佃户。
看着福贵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身影,龙二心有戚戚焉。
他告诉福贵:
看似一切都将走上正途,龙二的未来应该是平静的,富足的。
只是解放后,龙二被认定成地主恶霸,没收田地,他不服,又被判处枪决。
行刑那天,福贵也去了,龙二望着眼前的人不甘地喊道:
“福贵,我是替你去死啊。”
十来年的光阴变换,当初以为的福气却变成了如今的祸根。
范晔曾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在失去与收获之间,所隔的便是时间的洪流。
每当人生失意之时,不妨让子弹飞一会儿,将那些我们不可掌控的事情交由时间处理。
要相信,既有山雨欲来,那么也必有雨过天晴。
当然,“祸不妄至,福不徒来。”
那些通过不正当手段而轻易获取的东西,也必将随着时间之流而去,就如同龙二所得的土地那般。
本来不应该是自己的东西,永远都是留不住的。
写在最后
《活着》一书仿佛由苦难书写而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不禁使我们思索福贵的一生究竟意义何在?
他仿佛是一只微弱的昆虫,在风浪中被冲击得遍体鳞伤,虽然仍有一丝气息,却早已面目全非。
这样痛苦的生活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便是关于人类生存本质的探寻,同加缪所著的《西西弗斯的神话》有异曲同工之妙,余华同样在自己的小说中探讨了关于生存的哲学。
如果说,生存对于加缪而言是永不放弃的抗争,是一次次明知无果的尝试,是在活着中热烈地绽放。
那么,对于余华,生存便是对苦难的承担,在一次次的失去与悲痛中直面命运。
里尔克曾说过:“挺住意味着一切。”
与命运抗争的血色浪漫使人沉沦,但是,身心俱疲的抗争让我们失去了揭开命运面纱的机会。
一次又一次地擦肩而过,时间在生命中留下的痕迹混乱且浅薄。
而忍耐,则让每一个因痛苦而挣扎的人有机会直面命运,直视伤痛。
穿过命运耀眼的光芒,我们看见了时间在人类 历史 上留下的印记清晰地交织在一起。
一条条蜿蜒的时光之流从生命的起点流向终点,标记出每一个生命长短。
生命,从来没有过不同。
只有在活着中,我们的生命方才有所依托,有所显现。
我想,这便是余华在书中留给我们的生存答案——活着。
旗袍这件复古单品虽然很受潮人们推崇,但是成熟女性在穿旗袍时,需要避雷贴身感强的款式。这是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女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身材问题,穿贴身款的服装几乎等于自曝缺陷。
蔡少芬最近这身月白色旗袍,就有着优雅又修身的廓型。领口细节设计强调了复古韵味,但是立体花边的使用以及亮钻装饰,却突出了旗袍的前卫感,即便是穿去潮人云集的活动也没有压力。
本期内容小目录:
1. 蔡少芬的穿搭分析;
2. 怎么搭配出一身经典又时髦的旗袍造型呢;
旗袍这件单品的魅力不是复古感强,而是能展露出女人既优雅又性感的气质。通过勾勒胸腰臀曲线来突出风 情感 ,比起直接穿露肤尺度大的性感裙装,更符合轻熟女和熟女们的需求。
蔡少芬选的这款旗袍虽然很显腰身线条,但是裙摆部分设计却很宽松,所以对身材条件比较包容。月白色的旗袍虽然不是很抢眼,但是这类低调又温柔的配色,却能散发出古典气质。
技巧一:款式经典修身
旗袍虽然很受女明星们喜爱,但是生活中能驾驭好它的人却很少。很多人都是在选款的阶段,就陷入了很严重的误区。因为传统旗袍裹身感比较强,常常会暴露比例和赘肉的问题。
所以,要想将旗袍穿出理想的效果,就得选择能遮肉显瘦的版型。蔡少芬最近选的这件旗袍就很实用,既强调了女人的胸部曲线以及腰线位置,又可以遮掩臀胯和腿上的多余赘肉。
虽然短款旗袍更容易显出性感气质,但是露肤的尺度过大,也很容易给人留下风尘廉价的印象。而长款旗袍不仅优雅高级许多,且能强调修长的下半身,让个子小的女人也有傲人比例。
技巧二:配色低调温柔
比如白色系的旗袍,比起深色就要显年轻许多。像蔡少芬这样选月白色旗袍,比穿纯白色旗袍还要温婉许多。其他颜色也是一样,饱和度偏低的款式,比起饱和度高的更日常和优雅。
如果你想打造出减龄感的话,可以尝试穿配色少女的款式。比如淡粉色和淡黄色的旗袍,就带着份甜美浪漫的气质。和古典又婉约的服装廓形结合,也不会担心会有装嫩的嫌疑。
技巧三:细节时髦吸睛
蔡少芬这身旗袍虽然配色很低调,但是却用细节吸引了人的视线。比如衣襟还有领口上的立体花型装饰,就让旗袍造型多了层次感。点缀了亮闪的元素以后,还多了几分华丽吸睛值。
银色系的亮闪装饰,不仅和月白色旗袍搭配合谐,还有着天然的华丽贵气值。当服装上有亮闪装饰时,搭配与其色调一致的首饰,不仅能增加造型的贵气值,还可以展现出精致时髦感。
看完了蔡少芬对于旗袍的诠释,我们能发现只要款式立体修身,并能凸显腰身位置,微胖女人也能驾驭好旗袍造型。另外,选择配色低调,细节装饰时髦的款式,还可以避免显得前卫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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